他從那個小姑娘的只言片語中，得出了這一點。
“真沒想到啊，你就火了一個月，就能吸引一個富婆粉絲。”
謝子琅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他在得知別人為他的退圈意難平時，內心有著說不出來的複雜。
可他還沒等複雜多久，就看到那個富婆讓他們兩人扮演情侶。
他當時的腦子完全沒法思考。
他和姜恬……扮演情侶？
“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，從明天開始，咱們倆就一起上播，你只要保持你的性格就行，你的粉絲純粹是想找個代餐，你越像你本人，她就越滿意。其他的交給我發揮吧。”
謝子琅沉默不語。
“怎麼，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演？”
謝子琅看著姜恬暗含殺意的目光，搖了搖頭。
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。
這些天他為了照顧姜恬，甚至連跟超市裡的大姐講價多要一棵蔥的事都幹過。
不管是為他還是為姜恬，他都不應該拒絕。
他猶豫了一會兒：“……我需要做什麼，我不太清楚。”
姜恬眼睛亮亮的，好像精氣神一下子回來了。
“你只要別露出臉，戴好口罩，坐在那裡就行了。我讓你去做什麼你就做什麼，跟平常一樣，她就滿意了。”
“既然那個小姑娘覺得咱們兩個般配，我熱情，你冷酷，她看的是反差。按照我的步驟來，銀子一定會進咱們的口袋的，你放心，這一次我會給你提成。”
謝子琅連忙說：“我不需要，我還欠你的錢。”
姜恬給了他一個算你識貨的眼神，又跟他說了好多注意事項。
謝子琅牢牢記在了腦子裡。
但他在猶豫了片刻後，終於說：“我可以不露出聲音嗎？”
謝子琅能夠在激烈的選秀中殺出重圍，一是靠他的顏值，二是靠他的聲音。
他的聲音很有辨識度。
謝子琅倒不是嫌棄姜恬，他只是過不去自己那一關。
他作為曾經被別人喜歡過的偶像，混得這麼慘，想起粉絲們對他那些熱情的告白……他辜負了他們的期望。
他有些不敢面對。
如果可以，他還是希望能夠繼續隱藏下去。
“當然可以了，如果你不把自己藏好，我怕別人找上門。”
姜恬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痛快地決定讓他扮演一個啞巴。
商量好了大體的細節，姜恬剛想去洗澡，手機又響了。
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姜恬接起來，就聽到那邊說：“我在你樓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