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茶是要與誰共飲？”
自然是暗一。
這段時日姜恬麻煩了他不少，想著今夜敬他一杯茶，算是聊表謝意。
卻未曾料到，軒轅夜突然而至。
姜恬猶豫了一會兒：“是奴婢自己想喝的。”
“那為何有兩個杯子？”
軒轅夜看著她，繼續問。
“奴婢……怕皇上會來。”
姜恬低著頭說道，話裡的未盡之意，兩個人都聽得明白。
軒轅夜心口的鬱塞突然消失了。
他的語氣不自覺放緩：“進屋吧，夜裡風涼。”
姜恬低頭，福身：“是。”
她的謊言騙過了軒轅夜，卻未騙過日日看著她的暗一。
從小到大從未接觸過感情的暗衛，突然有了幾分茫然之感。
而此刻，在室內，軒轅夜發覺宮殿內裡同樣大變樣了。
至少比起他之前來時，強了不知道多少。
“這些東西都是怎麼置辦的？”
軒轅夜問得倒是平淡，但要是回答不對，那可就不會平淡了。
“奴婢與送飯的那位小太監慢慢相熟，這些日子便試著把手裡的一些首飾給他，讓他幫我採買一些東西回來。”
宮裡的人想買一些東西，軒轅夜並不會禁止，只要不逾越了規矩。
“朕說了，這些事可以找暗一。”
軒轅夜對她的答案還算是滿意，他難得生出了幾分內疚。
兩個人已有了兩回，他好像並未賞賜她什麼東西。
“是，奴婢下次會找他。”
軒轅夜想了想，等他回去找陳述說一聲，姜恬不會離開冷宮，給她賞賜一些旁的東西，送進來，還是可以的。
該問的都問了，軒轅夜不想再繼續壓抑了。
旁人眼中，他好像很有定力。
只有他自己清楚，他夜中的難熬。
“那便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