藉著這個機會,墨沉淵給朝堂的官員來了一場大換血。
那些與丞相同流合汙的官員,全都被殺的殺,囚的囚,流放的流放。
沒人敢說一個不字。
帝王的雷霆之怒,菜市場殺不完的頭,蔓延了數日的血河,嚇破了無數人的膽。
墨沉淵把他早就選好的人替換了上來。
忙完這一切,他終於有空喘口氣。
可誰能料到,氣還沒有喘勻,李公公就急匆匆得告訴他,姜恬要逃出宮。
姜恬不是有意想逃的。
墨沉淵這些日子忙於朝廷爭鬥,她沒有再值夜,也就得了很多空閑時間。
至少對她而言,在宮裡的日子並不難熬。
墨沉淵瞭解她的脾性,給了她特權,除了每天侍弄侍弄花草,她還可隨意出入禦膳房,跟著裡邊的人學點東西。
這對姜恬來說,簡直是天大的驚喜。
她的點心雖做得不錯,但比禦廚來,那還差得遠。
看她順風順水,有看不透的宮女,妄圖使一些陰招,讓她栽個跟頭。
時時看護著姜恬的那些暗衛們,提早察覺到異常,那宮女還沒下手,就被拿住了。
有些知道內情的人,看到姜恬安然無恙,密謀者卻不知去了何處,就逐漸琢磨出來了。
姜恬絕對不好惹。
別看她平日裡和氣,能讓李公公看重的人,必然深不可測。
有了這層認知,姜恬的日子就更好過了。
原本墨沉淵想給她單獨準備個耳房住,可姜恬卻覺得跟宮女們住更有意思。
至少她做的點心不會被浪費。
生活自由自在的,她沒有煩心事,又怎麼會去考慮逃出宮。
李公公看她每日樂呵呵的,也是放下了心。
皇上至今可就這麼一個女人,她若是不高興,一群人都得跟著揪心。
可總有一些意外突兀而至。
第一個月沒來月事時,姜恬沒多想。
她偶爾會月事不準,墨沉淵雖找人給她調理過,說不定沒有調理好。
她忙著研製新點心,很快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。
可直到某一日,她聞著平日裡最喜歡的菜香,突然有了幹嘔感。
姜恬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