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夜的確是有些醉了,只坐在那裡,頭就有些昏沉之意。
他本來就不是多麼喜歡喝酒的人。
喝酒誤事刻在了他的腦中。
可來到了此處,就得入鄉隨俗。
這裡的將領欺負他是個外來的將軍,不可能立即就服了他。
他只能透過一場場的應酬,慢慢接觸他們,到時候該敲打的敲打,該懲治的懲治,整個邊境才能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他正迷迷糊糊地坐在那裡,就聽到姜恬道:“將軍,我的頭發擦得差不多了,您喝了那麼多酒,肯定很難受吧,我為您先擦擦臉。”
元夜勉強睜開眼看了看她。
他對她的信任早就與日俱增。
所以她的靠近,他沒有抵抗。
可是——
這女人為什麼這麼香?
那香氣好像是滲進骨子裡的,一陣一陣的,讓他的頭腦越發的不清醒。
“你擦的什麼香?”
忍無可忍之下,元夜突然就問出了口。
姜恬正細致地為他擦臉,聽到他的話,她沒有緊張,只是有些疑惑,平平常常地說:“我還沒有在這邊找到合適的香用呢,將軍,你可能是聞錯了。”
她怎麼狡辯起來了?
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沖動,元夜突然手一伸。
姜恬嚇到了。
元夜使勁聞了一下:“你自己聞不到嗎?明明就很香。”
姜恬顯得特別的不自在:“是,可能是衣物上的香氣,我往後就不用這種香了。”
元夜總覺得她是在狡辯。
如今又說是衣物上的香了,這女子的嘴裡有一句實話嗎?
他不放開她。
不僅沒有放開,他還抱得更緊了。
這女人不是三番兩次地強調嗎?
她是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