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便借個別的賬號登入進去並不難。
所以，姜恬一整天在跟那兩個男的幹什麼，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她在海邊的笑容，為他們兩個人做飯時的自然，每一個片段他都記住了。
可他能夠看出來，姜恬一直在盡力隱藏著自己。
她好像要建立一個完美的人設，讓所有人都挑不出她的漏洞。
可……她知道嗎？這網路上有的是人厭惡她，甚至用各種各樣的惡毒語言去辱罵她。
他已經找了很多的人去把那些負面言論壓下來，可是總有一些心懷惡毒的人看不慣她。
完美又怎麼樣？完美本身就是一種不完美。
等他看到姜恬的表情，又後悔了。
她好像受到了嚴重的打擊，臉色無比的蒼白。
她眼裡含著淚，還在努力朝他笑：“沈大總裁，我不笑能怎麼樣，難不成還要哭嗎？你不是不知道，像我這樣底層的人，要是想在這個城市安家有多麼的難。對，我的確在假裝，把所有的情緒都藏起來，但這是什麼錯嗎？我招惹到你了嗎？你為什麼非要羞辱我？難道羞辱才能讓你感受到快樂——”
她話沒說完，手腕就被沈行昀給攥住了。
沈行昀有些咬牙切齒：“我對你是什麼心思你看不出來嗎？我是心疼你，我不想讓你繼續在這個節目裡折磨自己了，明明別人的惡意那麼明顯，你還要假裝不知道，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！”
“你放開我！”姜恬眼裡燃燒了怒火。
他卻覺得這個她挺漂亮的。
至少眼裡有真的情緒。
“跟我在一起，我跟你結婚，我們領完證再說別的。”
沈行昀緩慢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。
“不。”
姜恬還在努力掙紮：“我不會跟你結婚，你從來都沒有看得起我過，動不動用施捨的眼神看著我，我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，忍受羞辱！”
“看不起你？我要是看不起你，不會給你一個眼神，更不會三番兩次給你想辦法，幫你辦事情，我的教育是有問題，做不到對所有人都平等對待，但我從來就沒看不起你過！”
被她逼出了火氣，沈行昀把她抓得更牢。
他看到姜恬開始流眼淚，就伸手給她擦去，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。
“你太假了。”姜恬終於停止哭泣，對他下了判詞，“你離我的世界太遠了。我沒必要跟你糾纏，幾年前你早就放下了，明明是在節目組裡對我燃起了感覺，又假惺惺裝什麼熟人，你瞭解我嗎？”
沈行昀承認：“對，我們的確好幾年不見了，但我這幾年忙事業，沒碰過其他女人，我們可以重新開始。”
他對姜恬的感覺産生在這個節目組，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。
事實又怎麼樣，碰上了，他有機會了，就想得到。
“你放開我，我們慢慢說。”
兩個人越靠越近，姜恬試圖勸說住沈行昀。
沈行昀的手勁更大，他低頭看著姜恬：“就這樣說，你怎麼想的，為什麼不願意？”
“跟你在一起，我很難受，沒有資本的人在哪裡都受欺負，我不想過金絲雀生活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？”
“我尊重你，也會尊重你的事業，你想開店開公司，我都會支援，你只需要做一件事，那就是答應我的追求。”
“答應了又怎麼樣，我們結不了婚，你忘了我的身份了，還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你先答應再說。”沈行昀不耐煩她顧左言他，再次把核心問題拽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