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妍把手收得更緊，用力得手指骨節都在隱隱泛白：“連親生女兒不願意相信的女人，真的就值得您這樣信任嗎？”
他這意思，是認準了這件事不是左夷涵做的。
所以對左夷涵的懷疑，就需要確切的證據；對她程妍就不需要了。
程妍心裡莫名地浮起一絲蒼涼來。
他還真是愛慘了那個女人啊。
唐弘毅正好收到了左夷涵的回覆，頓時把身邊所有人忘得一乾二淨，瞪大了眼睛盯著螢幕：
【反正不是在想你傲慢）】
看到這回復，他忍不住噗嗤一笑，鬆了一大口氣，打字過去：【可是我想你了調皮）】
自己這岳父是真忙啊！剛開完會就忙著哄老婆，現在還要對付這個沒事找事的女人。
靳若塵再也看不下去，乾脆放下手裡的活，回答程妍道：“程經理，您別轉移話題。您那晚趁著監控失靈，去把珠寶偷換，再回到酒吧裡。我說的對嗎？”
唐弘毅聽到這裡，非常贊同地點點頭“嗯，我就是這麼想的。”
然後回覆妻子：【老婆，我想吃你做的榴蓮酥】
“你就專心哄你老婆吧。”
唐弘毅目光森森地睨向他，斥道：“臭小子！怎麼跟你岳父說話的。”
這話好耳熟！
哦，靳以珩以前就是這麼教訓自己的，總說：“臭小子，怎麼跟你爹說話的。”
靳若塵只是笑笑，用傳呼機對葉卓道：“葉大哥，請您把人帶進來。”
唐弘毅轉回頭，就看到左夷涵的回覆：【我做東西又不好吃】
【老婆做的東西最好吃了】
【餵你吃毒藥，你吃嗎？】
【當然了，我上次不是吃了嗎？】
手速飛快地傳送，唐弘毅發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，果不其然，接下來他又收到三個死亡微笑。
連忙補救：【我就是想表達我對你的深愛】
左夷涵發了一張表情包，裡面畫著一隻垂耳兔，把腳下的皮球踹飛，配著一個字“滾”。
這時候，葉卓帶著一位中年女人進來了，程妍看見她時，隨即認出來了這就是那天自己在洗手間裡遇到的保潔阿姨。
頓時心下一驚。
沒想到這個靳若塵，竟然會把她找來了。
靳若塵開口，用義大利語問這個保潔員：“阿姨，您當時看到的那個打了很長一段時間電話的女人，是她嗎？”
保潔阿姨仔細地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程妍，很快便確認：“就是她，她在洗手間裡打了十多分鐘的電話，我記得很清楚。”
靳若塵又問：“她打電話的時間裡，您一直在洗手間裡嗎？”
保潔員回憶一番，搖了搖頭，回答道：“沒有，我擦完了地就出去拿抹布了。回來擦完了盥洗臺後，她才出來的。”
靳若塵已經從手機裡找出了顧念安發來的錄音檔案，一邊放出來一邊問道：“那您聽聽看，她當時電話裡的內容，是這樣的嗎？”
聽著這段錄音，一邊的程妍感覺如坐針氈，背上已經覆了一層密密的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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