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夷涵在這一深吻中,感覺到意識在消散,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下來。
說出“離婚”這兩個字的時候,比任何一次體內那裝置啟動時都讓她痛。
自己多愛這個男人,她在當年被他從海里救上來時就已經看得透徹。
只可惜,已經太晚了。
難以承受的她甚至陷入瘋狂,神志不清的境地。
她拼了命想忘記他,放下這段危險的愛。
可這一切實在是太煎熬、太痛苦了。
她寧願選擇永遠沉浸在瘋狂之中,做個瘋子,什麼都不去想,因此那段時間,病都拖了好久,連那個孩子,她都是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下把他生下來的。
此刻,她因為這記深吻而一時間難以承受湧動的思緒和記憶,分不清她現在的狀態是瘋是醒,只覺得頭昏目眩,不出幾秒鐘,她身體一軟,倒在了唐弘毅的身上。
接下來,她就覺得意識一陣模糊。半夢半醒中又看見漆黑的牆壁,囚禁自己的牢籠,頭頂懸吊著的白熾燈是唯一的亮光,刺鼻的腐敗味道讓她噁心到麻木。
轉眼間這個畫面又破碎,重新聚攏,拼湊成完全不一樣的色調。四周成了一片素白,放眼望去,牆壁是白色的、床被是白色的、連周圍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白的,他們拿著各種醫療用具和一根根針管,針尖刺入面板,隨之而來的就是昏沉和暈眩,她又陷入完全的無意識狀態中。
可以說是睡著,也可以說是死亡。
日復一日,將近一年的時間,她在清醒和瘋癲之中掙扎,醫生曾說她在潛意識裡並不希望自己好起來,以至於他們的醫治始終達不到最好的效果。直到後來,因為感覺到肚子裡有個小寶寶在了,再為人母的她才有了點想要好起來的意志。
等到左夷涵徹底清醒,明白過來此時正在發生什麼時,已經太晚。
不知道為什麼,自己現在沒有一點力氣,只能拽住一邊的被單,銀牙暗咬,緊張而恐懼地閉上眼睛,又睜開。
緊接著又閉上,再睜開……
睡夢中的左夷涵忽然被打破了平靜,眉心鎖得打不開,臉上緩緩爬滿了恐懼。
夢裡的他對自己溫柔地笑,輕輕把她攬入懷中,她心中灌滿了幸福,笑容璀璨,卻在抬眼望見他時發現這個男人驀地變了臉色。
轉瞬間,心口傳來一陣劇痛,她撐大了裝滿驚痛而震驚的眼眸,低頭一看,衣服上的殷紅很是刺目。
很痛很痛……
痛到她都懷疑這是真實,而不是夢。
那個男人死死地握著刀柄,看著她,冷笑森然,讓人膽戰心驚:“你也會感覺到痛嗎?你知道我被你刺的那一刀有多痛?現在知道了嗎?”
左夷涵在劇烈的驚懼和痛楚之中,忽然垂頭看去,只見男人的肩口,那捱了一刀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洞,血流如注。
已經醒來,在浴室裡洗澡的唐弘毅,剛披上浴袍,就突然聽見一聲異響。
腦子嗡的一響,他連忙衝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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