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概是不想在這些人面前丟面子,所以硬著頭皮也不能承認她的婚姻其實早已經是名不副實,一地雞毛了。
特別是唐弘毅,南惜月記得當年,自己可是在青羽的一眾校友面前,信誓旦旦地說,她和明廷一定會幸福的。
唐弘毅冷笑一聲,不屑道:“嗯,企業聯姻也能有真心相愛,你們真是罕見,佩服佩服。”
他早已有所耳聞,這倆人的婚姻除了兩個孩子出生的那段時間比較緩和,其它時間基本都是在吵架和打鬧之中度過的。
他們的婚姻本就是企業聯姻而已,兩個家族為了利益犧牲自家孩子的幸福,也不管他們有沒有感情,願不願意,硬是把他們綁在一起。
會幸福是幸運;不會幸福也是正常。
“哦,說到企業,我聽我大哥跟我說,你父親的公司有進軍和化妝品業的念頭,正在全力爭取和th的合作是吧?”
唐弘毅說話的聲音裡也帶著笑意,卻越來越冷,看向南惜月的目光裡暗藏恨意,恍似刀鋒般的狠厲而駭人:“很好!回去告訴你父親,他很快可以等到th對這次邀請的結果了。”
就她這樣詆譭自己心愛的老婆的,還想和他們合作?
他都想讓那螻蟻似的小企業直接灰飛煙滅算了!
看他的話已經完了,靳若塵抬手一揮,劉伯馬上會意,下令把已經驚嚇過度得木然的南惜月趕出家門去。
靳若塵還未結束通話電話,對唐弘毅說:“爸,蘇寒天剛才給我發訊息,他今天和南鳶去南家吃飯的時候,發現曲明庭總是有意無意地透露他對左阿姨的感情,後來夫妻倆就吵個沒完,一家四口最後不歡而散。”
時間倒推兩個小時,南家的家宴上。
因為考慮到雙目失明的南鳶,所以南家在她出事以後基本就會準備西餐,不用像中餐那樣夾菜,各自吃各自的那份。
這理由分明很合理,但蘇寒天卻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。
好像南鳶的原因還是其次,蘇寒天更多感覺到的,還是這家人的疏離。
簡答來說,就是這根本不像一家人。
不管是曲明庭、南惜月夫妻倆,還是南敘,都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只顧吃著面前的餐飲,一桌子毫無交流。
這哪是吃飯的氣氛,簡直就是死刑犯臨行前的,讓人感覺周身環繞著一股淒涼和壓迫感。
所幸南鳶還會對自己說兩句話,蘇寒天才沒有感覺那麼尷尬。
“這可是你第一次跟爸爸介紹你的男朋友啊。”
這句冷不丁的話,讓蘇寒天還有點愕然,驚看向他,有些乾澀地笑了笑。
曲明庭仍然笑容慈愛:“你是做什麼工作的?”
“靳氏企業總裁助理。”蘇寒天回答著,時不時看向身邊的南鳶。
看她能順利地使用手裡的刀叉,把牛排送進嘴裡,他才放心地轉移開眼神。
“你是阿塵的助理啊?”
這聲稱呼讓蘇寒天有點驚詫:“您認識我老闆?”
阿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