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為你的自尊和高傲值多少錢?”而靳以珩卻並不買賬,挑唇譏諷,話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,“我告訴你陸千瑜,陸家對靳家來說什麼都不是!我們動動手指,頃刻間就可以讓你這小企業灰飛煙滅。”
看他如此態度,陸千瑜也對他能惦念舊情這點徹底死心,頓時陰沉了臉色:“你這麼堅決,是因為喬晴暖嗎?”她突然想到了什麼,冷笑一聲,諷刺道,“恐怕就是因為她像喬映萱吧?那賤人知道你只把她當作她姐姐的替身嗎?”
靳以珩同樣冷笑,不屑一顧地道:“我沒必要回答你。”
在一邊的蘇寒天已經打贏了這局遊戲,而且成功吃到了雞,現在正專心看著他們,就差再拿塊西瓜來吃了。
看這情況,陸女士那個問題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。
剛才陸女士對喬映萱阿姨語露不敬的時候,靳叔叔怒了。
但是她剛才稱呼喬晴暖阿姨為“賤人”,這般譏諷和輕蔑,靳叔叔卻絲毫沒有生氣。
“靳以珩,別怪我沒提醒你,”陸千瑜語氣一冷,態度也隨之改變,神色間的傷痛在這時消失殆盡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得意和勢在必得,“你這樣對我,不怕我把你當年做的虧心事抖露出去嗎?”
靳以珩雙目微眯,眸底明顯劃過了一絲壓抑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你當我不知道麼?”陸千瑜笑容怪異,一點一點靠近他,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道,“你、唐弘毅、蘇臨澤,你們三個人聯手害死了你們寢室裡的另外一個人!”
她說得清楚而明透,讓在一邊的靳若塵、顧思嘉和蘇寒天,也就是陸千瑜口中那三個人的孩子,紛紛轉了注意力過來。
靳以珩已經恍若撞了鬼一般,瞳孔驟縮,面色發白,感覺血液在直直地往腦袋上衝。
往年的記憶如同夢魘,此時像是電影片段似的回放在眼前,他的胸口起伏得越來越劇烈。
緩和了好一會兒,靳以珩才穩下心神,“你再在孩子們面前信口胡說,小心我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來。”
陸千瑜毫不畏懼,抬頭正對著他殺氣騰騰的眼神,因為手中握著的那張底牌,她神氣不改:“怎麼?你還想滅口不成?”
早知如此,她一來就該用這張牌,根本不用和這個人說什麼軟話。
“唐弘毅……”
顧思嘉雖然還記不起唐弘毅是誰,卻已經因為這個名字而思緒大亂。
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恍若一盤散開的亂沙,在此時一點一點地聚集、聚攏……
唐弘毅……
唐弘毅……
她到底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?
“糖糖,快跑——”
忽然,這道只在那怪夢裡響起的聲音,竟在這時闖入自己腦海裡,伴隨著嗡嗡的耳鳴聲。
顧思嘉緊閉上了眼睛,並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。
卻根本控制不住心底浮動的恐懼情緒,也逃不開那已經清晰地出現在湧上腦海的一幕。
那個小女孩,被媽媽殺死爸爸的這一幕嚇傻,呆在原地一動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