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也沒等桑弱回答,就直接抬腿越過她想要回去。
桑弱轉過身,眼神平靜地看著仲梁的背影,她忽地笑了,語氣暗含嘲諷:“看不出來,仲醫生這麼容易輕信別人啊。”
“不過也是,你應該就是故意針對宿池吧,不然以前也不會特地找人來堵宿池。”
她的話輕飄飄的,落在仲梁的耳朵裡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子,每一句話都死死地刺進他的心裡。
仲梁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轉過身大步朝桑弱走來,小聲地咬牙開口,生怕被人聽到什麼:“你什麼意思。”
她冷笑一聲,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寒意:“那天晚上巷子裡的那群小混混,不就是你找的嗎?仲、醫、生?”最後的三個字被桑弱咬得很重,像是在強調些什麼。
仲梁聞言,腦中警鈴大作,額頭上泌出點點冷汗,但他還是死不承認:“我、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。”
桑弱正欲說些什麼,餘光突然瞥到仲梁的身後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,嘴巴瞬間閉上,她不著痕跡地拉開一點距離,眼神睨了他一眼,徒留下一句:“你知道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。”
隨後越過他向著那道身影走去。
琚麗跟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,走廊上已經沒有了桑弱的人影,這個地方有挺大的,她先去廁所看了看,果然沒見人,隨後到處看了看,這才到現在發現人。
當看見桑弱和仲梁站在一起時,琚麗的臉上出現一抹徵愣。
她好像真的不該出來看看……
看見琚麗時桑弱的臉上也沒有出現什麼慌張,甚至還招手朝她笑了笑,一臉放鬆。
“我現在要回包廂了,琚麗姐姐,你要回去嗎?”
琚麗看了一眼身後臉色慘白的的仲梁,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她頻繁的轉過頭去看,桑弱自然也看在眼裡。
她突然開口說道:“那個仲梁是不是經常看不慣宿池啊。”
琚麗聞言一愣,這個問題實屬是問到她了。
是給桑弱樹立一個她們醫院友好的辦公環境,讓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過得很好;還是實話實說,告訴她是的,沒錯,那個仲梁就是天天在工作上給你男朋友使小絆子。
這兩個選擇在琚麗腦中不停地打轉,主要她還沒搞清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其實桑弱也不需要琚麗的回答,這個答案她心裡自然清楚,她看著琚麗略顯糾結的表情,突然停住腳步,開口說道:“琚麗姐姐你能幫我守一個秘密嗎?”
“什麼?”
桑弱聞言眉眼含笑,燈光下彎起的眼眸中閃著細碎的光芒,只見她豎起食指輕輕抵在唇邊,小聲地“噓”了一聲,隨後笑著開口:“你別告訴宿池,我幫他教訓了仲梁。”
“你就當做,是我自己討厭仲梁,看不慣他吧。”
在桑弱眼中,宿池是溫柔至極的一個人,世界對他殘酷以待,他都可以選擇不去計較……
——可桑弱做不到。
她就是這麼小氣,她就是想給宿池報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