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不了她以後不吐槽系統了。
她笑著對張毅開口:“謝謝醫生啊。”
知道宿池的眼睛能好,桑弱自然很開心,走在路上時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愉悅,反倒一旁的宿池好像沒有那麼開心。
能看見的是他,他怎麼好像還不開心。
她看了一眼宿池,停下來問道:“你怎麼了?好像不是很開心啊。”
“沒有。”宿池抿唇道,“我很開心。”
“……”這現在說謊都懶得掩飾對吧?就等著她來問對吧?
想到現在還是在大街上,桑弱沒有說些什麼,她直接拉著宿池回到車上,門一關,隔板一升,桑弱直接把宿池的臉面向自己。
“怎麼了?嗯?現在說吧。”桑弱抬頭親暱地親了親宿池的臉。
宿池默了默,隨後開口說道:“那個單子…是你做的,對嗎。”
明明是個問句,卻被他用陳述的語氣說了出來。
“嗯,是我,怎麼了?”桑弱以為宿池是覺得那個單子是假的,於是笑眯眯地開口,“不過那可不是假的噢,那就是你眼睛現在真實的情況。”
可宿池才不關心這個單子是不是假的,他關心的是……
——桑弱怎麼會有怎麼大的能力。
這太超乎尋常了,世上的一切都是平衡的,他的眼睛能有那麼大好的機率,那麼桑弱一定也付出了什麼。
天上不可能掉餡餅。
宿池深諳其道,伸手捧著桑弱的臉,低頭猛地靠近,兩人之間的距離愈發解決,他的語氣裡夾雜讓人難以發現的危險和壓迫:“你是不是和什麼東西做了對你不好的協議?要是這樣,立馬給我取消掉。”
宿池一直在意童年時期桑弱無緣無故的失蹤,他怕這次又和以前一樣,待到他滿心歡喜之時,待到他以為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時,現實又給他狠狠地一擊,將所有的一切都無情的收回,不留一絲痕跡。
聽見宿池突然這樣開口,桑弱眨了眨眼,心裡對於他的敏銳直覺感到一絲震驚,也聽出了他的語氣裡的不對勁。
怎麼回事啊,一開始不是好好的嗎?上次說了他不是還挺能接受的嗎?怎麼現在突然變成這樣了啊。
得,合著上次就覺得她是在開玩笑唄,居然還那麼配合。
臭男人,還說什麼相信她,其實一點都不相信。
桑弱默默撇嘴,但現在穩住這個臭男人的情緒更為重要,她湊過去親了一下,說道:“對啊,是做協議了。”
宿池張了張嘴,取消那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就被桑弱突然抬手捂住了嘴,她笑著開口:“所以我上次跟說你能恢複正常,你就是在當我開玩笑唄,那我說能給你自由,你怎麼就信了?”
宿池默了默,隨後悶聲道:“這不一樣。”
恢複自由,宿池能感覺到桑弱在一點點地付出,而恢複眼睛這件事實在太過於隨意和突然,讓宿池一點準備都沒有,也難怪他會一下子接受不下來,還疑神疑鬼地生怕桑弱和什麼東西做了不好的協議。
桑弱眉眼彎起,她沒有在意宿池口中的不一樣,而是突然開口說道:“我確實和你說的一樣,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聞此,宿池的手猛地收緊,還沒等他作出什麼反應,突然感覺到唇上輕輕地落上一吻,同時耳畔傳來女孩含笑的聲音。
“我的代價,就是永遠陪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