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西憤憤罵了饒天民幾句,“身為父母官竟玩這種偷梁換柱的把戲,真是可惡!”
兩人一路在後跟著,眼瞧著嚴淑雲往無人暗巷拐去,他二人加快腳步追了過去,拐進巷子裡。
卻撞見嚴淑雲已經被孟觀行帶人拿住。
雙方見到彼此皆是一驚,孟觀行回過神來見她和林西並肩而立,唇線繃得更直,一言不發轉過視線。
“將人帶走!”
“慢著!”鬱茜羅忍不住先開口,“她是不是嚴淑雲?”
孟伯羽見氣氛有些凝滯,忙道:“是,鬱姑娘好眼力,這都能認出來。”
“我之前在瑰寶閣遇見饒嶽青,她成了榮王的妾室,穿金戴銀的。嚴淑雲活著也不稀奇。”鬱茜羅好奇問,“只是嚴淑雲怎麼淪落到這一步了?”
她話落,瞧見嚴淑雲憤怒掙紮,被巾布塞住的嘴嗚嗚出聲,似乎在罵誰。她狂怒掙紮時,蓋住頭臉的兜帽落下。
露出一張枯瘦憔悴的臉,形似乞丐。
若不是先聽出她的聲音,怕迎面走過來,鬱茜羅都不敢認她。
孟觀行沉聲開口,“這些事與你無關,不是你該操心的,快些回去吧。”
他話落看向孟伯羽等人,“帶走!”
幾個侍衛無聲對視一眼,忙架著嚴淑雲走了。鬱茜羅頓在原地,看著他們一行人離開,她暗舒一口氣,看向林西。
“咱們走吧。”
林西點頭,“這人當真鐵石心腸,罷了罷了,別因為他而影響看燈的心情。”
孟伯羽落後一步,等孟觀行跟上來,他低聲道:“世子,不是說要和鬱姑娘培養感情?您這樣做,只會將人越推越遠。”
孟觀行半晌才出聲,“你方才沒瞧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看燈,親密無間。”
孟伯羽尷尬撓撓鼻子,“世子,其實今晚不怪鬱姑娘,先前她約你一道看燈,你拒絕了。今晚卻陪著蘇姑娘一道猜燈謎,該生氣的是她。”
“只是巧合遇見蘇雅昭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孟觀行皺眉,他們今晚是出來辦差的,偶遇上孟無雙和蘇雅昭等人。
孟無雙鬧著要百花燈,又一時丟了嚴淑雲的蹤跡,他才抽空去猜燈謎,射百花燈。
孟伯羽暗嘆一口氣,世子在對待姑娘一事上也要一板一眼,“可是鬱姑娘不知道呀,你又沒和她解釋。姑娘家都喜歡溫柔體貼的郎君。”
“方才我聽她說話有些鼻音,想來應該哭過。”
孟觀行沉默不語,到了安遠王府門口,他才道:“明日我抽時間見她一面。”
這個月的蠱毒還沒發作,若是她因為他和蘇雅昭一塊看燈,便難過的地偷偷哭泣,想來對他是上心了。
孟觀行念及此,生出竊喜,暗道嚴淑雲找到了,若是能問出有用線索,興許可以連帶著整治柴元順。
幫她鬱家報仇。
第二日午後,鬱茜羅正歪靠在窗前看鬱書錦在院子裡搭雪屋,槐葉含笑進來,“姑娘,安遠王府來人請你過去一趟。”
鬱茜羅興致缺缺,“可說是何事?”
槐葉道:“說是關於柴家的事,奴婢不清楚具體的。”
一聽是正事,鬱茜羅忙起身收拾一番,抱著手爐隨孟觀行遣來的侍衛一道去了安遠王府。
一路進了靜園,見孟觀行站在簷廊下等候,她神色淡然地走過去,敷衍行了一禮,“見過世子。”
孟觀行垂在廣袖下的手攥起又松開,“阿羅,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
鬱茜羅:……
“世子不是說有關柴家的事要與我相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