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不是安遠王府花圃裡的一朵花,你看上了,就可以摘到手,任你閑時無聊把玩!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你作為一個預備情郎,難道沒有這點自覺?”
孟觀行一噎,半晌松開她,“罷了,我之前在月滿西樓沖動說的話,你就當做沒聽過。你去找旁的男人做所謂的‘情郎’吧。”
鬱茜羅:……
這人反複無常,她能將他的話聽進心裡才有鬼!
“我們這叫做什麼?”她揉了揉被他攥紅的手腕,勾唇自嘲一笑,“話不投機半句多。”
她見孟觀行黑了臉,心情舒坦些,目光瞥了他下面一眼,有意氣他,“世子哥哥,你真的不行嗎?”
“好可憐喲——”
她纖白手指在他胸口處撓撓,“不是說彌泛回來了?趕快找神醫瞧一瞧,男人身子若是不行,這心裡啊……”
“多半會扭曲,這是我送你的肺腑之言。”
孟觀行氣得臉色鐵青,咬牙切齒道:“鬱茜羅,你是不是想死?”
鬱茜羅在他面前唯一的底氣,大約知道他並不會真的動手揍她,或是殺她。
鬱茜羅心情更好了,“不想死,我就是和你分手之前,給你的一句忠告。忠言逆耳利於行啊。”
“世子哥哥。”
她心情甚好地轉身要走,孟觀行一把拽住她,“鬱茜羅,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!是蠱毒之因!”
“你不要惡意揣測!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鬱茜羅敷衍兩句,肚子實在餓得很,“你拉著不讓我走,不如再請我吃頓飯?”
“世子哥哥——”
孟觀行那股挫敗無力感又湧上心頭。
他明明非常嚴肅正經地和她談話,她卻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態度,真的讓他火大。
在她眼中,他就是個時不時可以利用的男人。他不過比旁人多些權勢,可供她利用罷了。她沒有心。
鬱茜羅見他鬆手,撇撇嘴,“小氣鬼!”
她整理完衣裙,抬腳離開,去瞧瞧槐米醒了沒有,到了隔壁,見槐米不僅醒了,而且還和孟伯羽吃上了。
“你倆真夠可以的,我都快餓死了!”
她忙喊來夥計再添一副碗筷,坐下來與他們一道用飯。
孟伯羽沒瞧見孟觀行,忙問:“世子呢?”
“你家世子忙著修仙,辟穀,不用吃喝。”
她筷子伸到一盤排骨年糕上,想起孟觀行喜歡吃,她又若無其事轉到一旁,夾了一筷子八寶葫蘆鴨。
聽著槐米義憤填膺罵柴家。
孟伯羽嘿嘿一笑,暗道這二人大約又吵架了。
鬱茜羅心裡頭空落落的,也不知道自己在難受什麼。她看得出孟觀行在氣什麼,難道她笑著說出的話就不能是認真的?
她前世哄他,遷就他已經夠多。
他不徹底拒絕,也不出口應承負責。她被人陷害,出了和馬夫那事後,他又對她做了什麼?
她縱是哭著、哀求著,說出肺腑之言,他若是不信,不往心裡去,那又有何用?
鬱茜羅想到前世種種,眉眼間的笑意完全消失。
不過是玩欲拒還迎那一套,放到她身上就是輕浮?好沒道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