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有可無
柴元順似是鬆了口氣,神色轉冷,警告道:“秀容將來是柴家一家之主,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商戶女,日後離他遠一些。”
“柴家不是你能高攀的,若是日後再讓我瞧見你靠近柴家或是秀容,別怪我不客氣!”
鬱茜羅見四下無人,他一個武將想要對她行兇簡直易如反掌,一時間又恨又懼,卻連嗆聲都不敢。
柴元順起身,居高臨下看著腳邊強作鎮定的小丫頭,冷聲道:“希望鬱姑娘能記住我說的話。”
他帶著小廝轉身走了。
鬱茜羅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,又見槐米昏迷不醒,喚了一會兒不見她醒過來,又怕耽擱下去柴家人再找過來。
她忍著淚,背起槐米離開。
槐米與她身高相仿,比她粗實許多,她揹著槐米走的踉蹌。
費勁走出柴府後門的長巷,出來正是熱鬧大街,孟伯羽遠遠瞧見她,見她一身狼狽,還踉蹌不穩地揹著個人。
他匆匆趕過來,“鬱姑娘,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?世子在同福酒樓,要不要我帶你過去找他?”
“要的……”鬱茜羅慌亂答應,孟伯羽見她快站不穩,忙從她背上將槐米你拎下來,他揹著。
“走吧。”
孟伯羽見她不欲多說,沒再追問。
兩人一路直接來到同福酒樓。
孟觀行抬眼見她來,先是一驚,瞥見她天水碧的裙子髒亂,人中處還有一道深深紅痕,像是被人掐的。
他忙起身問道:“這是怎麼了?”
鬱茜羅忍了許久的淚撲簌簌落下,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捶他兩下,“都怪你!”
孟觀行抓住她的手腕,皺眉道:“怪我做什麼?發生了何事?你先說清楚再哭。”
鬱茜羅哽咽說了今日在柴家發生的事,“你說怪不怪你?你不問青紅皂白將我關進牢中,害我被人傳是竊賊!”
孟伯羽見狀,忙尷尬地扛著槐米離開。
孟觀行抿唇不言,他丟的東西在鬱茜羅那裡找到並沒有錯,他沒有誣陷她。
若是換個人,敢到靜園偷東西,他縱是不送對方去見閻王,也定按律送他刺配流放。
所以,他並不認為他做錯了事,若不是在月滿西樓那一遭,他甚至都不耐煩在這聽她哭訴埋怨的。
“你怎麼不說話?心虛了?”鬱茜羅掙了兩下手腕,“你趕快鬆手!”
孟觀行耐著性子與她商量,“不準再打我,我沒做錯事,你應了,我就松開。”
鬱茜羅抬眼看他,淚意凝固在眸中,“你當真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?”
興許是前世二人糾纏多年,她飛蛾撲火一般,認定就要嫁給他。孟觀行雖然一直沒有回應,卻在給她希望。
致使她一再對他死心,再次相見,總覺得他心底興許是有她在的。
她驕縱任性嗎?鬱茜羅不否認,但她不是蠻不講理的人。她前後兩世都長成這個樣子,她並不打算改變。
這就是鬱茜羅。
孟觀行抿唇不言,他打心底認為他只是喜歡鬱茜羅的姿容,與她並不能合得來。她若是能溫婉乖順些,再通情達理些就好了。
與她不吵不鬧的相處委實不易。
“阿羅,你講點道理,那些東西確實在你手裡……”
雙手動不了,鬱茜羅氣得狠狠踩他一腳,孟觀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,帶著她蹭蹭蹭上前幾步將她抵在牆壁處。
雙腿將她雙腿牢牢鎖在中間,讓她再不能動手動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