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鬱茜羅,更恨自己,伸手扯了她身上礙事的外衫,大手隔著月白肚兜蹂躪,“鬱茜羅,你為什麼不能安生一些?為什麼?!”
“鬱茜羅……”為什麼不能安生些,給他一些時間去放下,去解脫,去娶妻,去走安遠王世子該走的路。
“唔——”鬱茜羅被他死死壓制住,他發了狂一般啃咬她的唇。
鬱茜羅實在掙不脫,索性不再掙紮,失神望著承塵上繡制的潺潺桃花流水圖,竟有一瞬間慶幸方才那小倌沒有這麼大的蠻力。
不然真就讓他得逞了。
孟觀行和孟歡於她而言,還是與旁的男人不同的。
她更慶幸孟觀行不能人道,不然真成了事,兩兄弟,一個做夫君,一個做情郎,不知可行不可行。
瞧他現在氣急敗壞地在她身上一頓亂吻亂咬,連個章法都沒有,鬱茜羅突然覺得他也挺可憐的。
他終於捨得放過她的唇。
“世子哥哥。”
反正不是第一次親熱,孟觀行還是個童子身,她也不虧,她想得開,抬起手愛憐地摸了摸他的側臉。
孟觀行頓時僵住,他薄唇微張,松開溫軟香甜的牛乳茱萸。
緩緩將她衣裳籠上,抱住她,聲音低沉喑啞,“鬱茜羅,我與他們也沒有任何區別嗎?”
鬱茜羅實在有些看不懂孟觀行。
明明不喜歡她,只是喜歡她的身子,眼下卻表現出這般強烈的佔有慾,男人真都是一副死德行。
妻子不能獨佔他一人,他卻偏要獨佔許多女人。
若是不能給她王侯將相夫人之尊,讓她過榮華富貴的生活。她又為何要心甘情願只守著一個男人?她沒有權勢,可是有錢啊。
照樣能招贅男人進門。
鬱茜羅勾唇淡笑,不小心牽扯到嘴上的傷口,疼得她輕嘶一口氣,她雙手捧住他瘦削的臉頰。
“怎麼會呢?”
“你瞧,方才那小倌,我都記不住他的名字,只是個不頂事的男人罷了。世子哥哥,你當然不一樣。我們前些日子都鬧翻了,你狠心將我送進牢中關著。”
“我今晚還陪你快活,是不是?”
孟觀行痛苦地閉上了眼,側臉依偎在她心口,她的肌膚是軟的,是熱的,心卻又冷又硬。
“那晚將你從京兆府大牢帶出來的男人是誰?”
鬱茜羅纖纖玉手輕柔撫摸他的眉眼,她已經不愛他,仍舊喜歡他這副好皮囊,這樣瞧來,她與孟觀行半斤八兩。
“世子哥哥,你不必知道他是誰,知道太多對你不見得是好事。”
若是知道對方是孟歡,孟觀行怕是能氣死。
她咯咯輕笑一聲,玩笑一般道:“他說他寧願做我身邊一條狗,可以一直陪在我身邊呢。他與你不一樣的。”
孟觀行喉嚨像是被她柔弱無骨的手緊緊扼住。
憋悶的整個胸腔都在疼,彷彿喘不上氣來。
他拿鬱茜羅沒辦法,拿自己對她這份控制不住的感情沒有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