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哥哥!我們……”蘇雅昭話沒說完,見他頭也不回地進了靜園,她羞惱攥緊手中的帕子。
鬱茜羅除了那一身出挑皮囊,還有什麼?
蘇雅昭不甘心,她自認為模樣生得不差,且滿腹才華,是玉京多少世家子弟想求娶的物件。
當初若不是有皇太孫孟瑾,孟觀行才會是她的首選。
怎奈孟瑾命不好,未等到他們大婚就離世。
她擦了眼淚,轉身往安遠王妃李氏院子走去。
孟觀行進了臥房,換了身家常月白長衫,隨手拿起桌上銅鏡看向喉結處,紅紫的齒痕,他伸手輕輕觸控。
齒痕周遭彷彿還殘留她紅唇的溫熱柔軟。
孟觀行光是一想,身子就升起綿延燥意,喉結忍不住輕滾,他又想起在隆興寺擁她在懷纏綿的美好,“阿羅……”
他陡然回過神來,“啪”一聲,將銅鏡倒扣在桌面上。
他閉上眼睛,默唸靜心咒,心尚未靜下來,聽見外頭有動靜,華豐來稟,“世子,王爺過來了,說有事與您商談。”
“嗯,請他去書房候著,我稍後過去。”
孟觀行抬手撫上喉結,這處位置太高,立領的袍衫也遮掩不了。他拿起一塊細白布想裹上,又覺欲蓋彌彰。
但與鬱茜羅相關,解釋起來亦更麻煩。
他急中生智,索性從衣櫃中拿了一件兔毛大氅出來披上身,這才前往書房。
孟崇義見他披了件兔毛大氅出來,大為震驚,“兒呀,這還沒進十月呢!你冷?”
“嗯。”孟觀行神色淡淡,在他對面坐下,虛咳一聲,“興許是蠱毒之因,近來身子虛,害冷。”
孟崇義忙道:“彌泛還沒找到?”
“找到了,在回京路上。我無妨,父親不必擔心。”孟觀行不想再與他說這事,轉而道,“不知父親現在過來找我何事?”
孟崇義回來在門口聽了一耳朵侍衛的話,前來求證,他視線隱晦落到孟觀行脖子上,可惜瞧不見。
他索性直接道:“你年紀不小了,身上的蠱毒馬上就能解,婚事該提上議程。”
孟觀行頓了一瞬,方輕嗯了一聲,“父親可有合適人選?”
孟崇義沉吟一瞬,粗實大手輕敲了桌子一下,“婚姻大事不是兒戲,我聽說雅昭那孩子今天來府上了?”
“玉京貴女不知凡幾,你有沒有心儀的?”
孟觀行眉頭微皺,沉聲道:“蘇家女不可能,我對她沒半點心思。”
“至於其他人,父親可以和母妃看著擇選,對方溫婉端莊,知書達理,日後能撐得起王府,有個當家主母的樣子便可。”
“我沒有心儀女子。”
孟崇義點頭,“你自己也多瞧瞧,李氏畢竟年輕,又不愛管閑事,怕到時候選出來不合你意。”
“我聽說今日阿羅也來府上了?”
孟觀行點頭,不欲多說,“她來找重敘的。”
“來找重敘的?”孟崇義想到鬱茜羅的好顏色,眯著眼瞧了瞧兒子的喉結處,遮得太嚴實,他實在瞧不見。
“我知阿羅生得好,那丫頭也不是個安分的。你若是看上了她,等你娶妻後,可以選個日子納她進府。”
孟觀行怒氣頓生,強壓住,沉著眉眼看向孟崇義,“父親您亂說什麼?我對她無意,不可能納她為妾!”
孟崇義以為兒子不好意思,畢竟因為蠱毒,活了二十年還沒碰過女人,“我從小教你男子漢大丈夫當以仕途為重,不可沉迷女色。”
“但娶妻後,納幾房可心妾室,不算沉迷女色。”
孟觀行掩在大氅的手緊握,“父親,這些事我會看著辦的,您還有事嗎?”
孟崇義見他生惱,打了個哈哈,暗嘆兒大不由爹,轉而說起他日後重新入仕一事。
葉迎歡得知鬱茜羅出獄,邀請她到葉府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