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鬱茜羅!”
孟觀行氣恨得近乎嘔血,腦海中混亂地出現一些陌生的畫面,他頭疼欲裂。
明知她是什麼樣的女子,他控制不住自己那點膚淺慾望,上趕子去找她,眼下是得了報應。
他強壓□□內翻湧的氣血,“鬱茜羅,給你一刻鐘的時間,離開這裡。”
“你哥哥的事情已經了結,我們的交易也結束了。”
鬱茜羅忐忑不安地應下,也不敢多言,手腳麻利地穿好衣裳,頭發也只是簡單用簪子簪好。
“世子哥哥,昨夜的事情我真不是故意的,那時我並沒想那麼多……”
“閉嘴!”她話沒說完,被忍無可忍的孟觀行打斷。
他轉過身,臉色陰沉地看著她,“鬱茜羅,你不僅膚淺,還沒有心。”
“心?”鬱茜羅突然沖著他古怪一笑,“世子哥哥,別的男人可以與我說這事,可你不能。”
“你打心底裡看不上我,認為我膚淺,甚至輕浮,水性楊花,是不是?”
她語氣愈發乖戾,“可我自始至終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自己是什麼樣的人!你沒資格對我品頭論足!縱使我左擁右抱,那也是憑自己的本事!”
她走上前兩步,仰著頭欣賞他愈發陰沉冷厲的神情,“可是你呢?孟觀行。”
“你自詡清高矜貴,瞧不上我,明知我與他人早先已經有了肌膚之親,你還冠冕堂皇找藉口與我親熱……”
“你這是犯賤,還是膚淺?”
她纖白食指戳著他冷硬的胸膛,上頭還有一圈淺淡咬痕。
鬱茜羅不記得是孟歡留下來的,還是孟觀行咬的。
孟觀行像是被戳破心思,突然攥住她手腕,將她拽到屏風旁邊的箱籠處,他彎下腰,從中抽出一沓銀票塞進她手中。
他一言不發,瞳色愈發幽藍,襯得臉色更白,神情像是在極力剋制,怕要抽出刀子,一刀將她抹了脖子。
鬱茜羅掙開他的手,拿起銀票一張一張地瞧。
最後一股腦塞進他懷中,她皮笑肉不笑,“這些銀票孟世子留著,賠你的床錢。”
不等他有所回應,她轉身就走,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,笑得惡劣,“世子哥哥找個時間可以去紅妝樓玩玩,去裡頭學點本事。”
“你太過青澀,昨日表現猴急得像是沒見過世面。日後若成婚,豈不是伺候不好你那身份高、貴的世子妃?”
鬱茜羅生怕氣不死他,伸出食指豎在尚帶傷痕的紅唇上,“我會替你保密的。”
她歪頭一笑,故作愉悅地往外走,一隻腳才踩到門檻處,身後傳來琉璃屏風碎裂倒塌的巨響。
她像是沒聽見,直接出了門,尷尬敷衍殷婆婆兩句,匆忙離開了吉慶巷。
等快到醉仙樓,她才長長地舒了口氣,說不後怕那是假的。只是往後若是再遇事,孟觀行這條路算是堵死了。
鬱茜羅想到孟歡,一瞬間又來了精神。
昨晚孟歡提議她們一家可以離開寧陽去玉京,他說若是順利,興許明年他們就能成婚。鬱茜羅只說這事還需要回去和家人商議。
暫時將這些事擱置下來,她整理好情緒,歡喜地踏進醉仙樓去見鬱書錦。
午後,曹偉淹死的案子就傳出查探結果。
指認鬱書錦的無賴馬六承認,是他誣陷,打暈鬱書錦的人也抓住了。至於曹偉的死,並沒有發現可疑兇手,最後定案是他自己落水淹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