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望舒帶走那十九個孩子後。
安檸便決定堅持教孩子們畫畫。
他們中有畫畫天賦的,將來可以選美術專業,也算是一條出路。
其他兩家福利院的院長眼熱,和白院長商量,白院長又和溫柏宇,安檸兩人商量,希望另外兩家想學畫畫的孩子,也可以過來學畫畫。喬望舒前陣子給三家福利院都捐了筆鉅款,只要溫柏宇和安檸願意教,福利院自己可以買繪畫工具。
溫柏宇和安檸答應了,幹脆開了一個大班。
三家福利院。
一百多個想學畫畫的孩子一起教。
兩人壓力很大,動力也很足。
墨北洲就不一樣了,他沒學過畫畫,每週六揹著畫架,厚著臉皮來蹭課。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,坐在大教室最後一排,和孩子們一起學。
喬望舒捐了筆鉅款,墨北洲是喬望舒的小叔子。他來蹭課,又不是來搗亂,白院長便沒說什麼。
墨北洲蹭了一節課之後,也給三家福利院各自捐款五百萬,給三位院長弄得很不好意思。墨北洲卻說只當是學畫畫的學費,是給孩子們的一點小幫助。他現在這情商,是越來越高了。
溫柏宇和安檸,一人一次整體理論教學。
然後就是各自指導。
一人負責一半學生。
墨北洲自是要安檸教他。
等安檸指導了其他學生,他就和小朋友們一樣舉手,請求老師單獨指導。
安檸走過去。
墨北洲看著她:“安老師,你看看我畫的。”
安檸將視線落在畫架上,蹙眉:“這位同學,我之前就跟你說過,你不適合學畫畫。你看看你這線條,配色,你覺得好看嗎?”
墨北洲撇嘴,沮喪道:“有教無類,安老師是嫌學生笨嗎?”
安檸扶額,反問道:“你覺得你不笨嗎?”
墨北洲眼巴巴地看著她,眨了眨眼:“我會用功的。”
安檸無奈,拿起他的畫筆,一邊在畫架上勾勒,一邊說道:“你看這裡,應該這樣……”
墨北洲貌似聽得很專心。
安檸放下畫筆。
他立刻拿起來,按照她說的,嘗試著重新畫一次:“是這樣嗎?安老師。”
安檸看他作畫,只覺得頭皮發麻。
他絕對是她教過最差的學生,沒有之一!
果然上帝開啟了一扇窗,就會關上一扇門。他在金融演算法方面,有著極致的天賦,比精密儀器還要精準。可畫畫就……
一言難盡!
打個不恰當的比喻,給根火腿腸,拴條狗在這兒都比他畫得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