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檸甩他的時候,就說過她好累好累。
溫柏宇這話無異於誅心!
墨北洲頭頂的怒火幾乎化為實質。
雙拳緊握。
在動手打人的邊緣瘋狂掙紮。
溫柏宇適可而止,看向安檸:“安老師,我們走吧。”
安檸心煩意亂,聞言“嗯”了聲,抬腳離開中餐廳。
她的態度,不亞於在墨北洲心口上狠狠補了一刀。
安檸腳下才動了動。
墨北洲兩眼一黑,身形劇烈地晃了下。
溫柏宇眼疾手快地抓住墨北洲一側的小臂:“你還好嗎?”
墨北洲唇瓣青紫,單手捂著心口,甩開他:“我沒事。”
他失魂落魄,雙目無神地扭頭走了。
沒走出去幾步。
“嘭”地暈倒在地上!
安檸清楚地感覺到心髒猛烈地抽痛,撕裂般的疼!
溫柏宇比她動作快,男人嘛,到底力氣大一些,彎下腰把人扶起來,急道:“安老師,你開車,我們先送他去醫院。”
“嗯。”安檸白著臉點了下頭。
餐廳的服務生過來詢問情況。
溫柏宇一邊扶著墨北洲,一邊摸出錢包,估摸著拿了一沓百元大鈔遞給服務生:“結賬,剩下的算小費,先幫我把人弄上車,謝謝。”
那服務生把錢往圍裙口袋裡一塞,跟著幫忙扶人。
一路上。
安檸在前排開車。
溫柏宇扶著墨北洲坐在後排。
每當停下等紅綠燈時,安檸就會不受控制地從後視鏡往後面看。
墨北洲剛才的話。
一次一次紮著她的心。
所以,他是以為她打算交往新男朋友,才難過成這樣的嗎?
他真的有這麼愛她嗎?
為什麼非要等到她決定放手了,他才開始愛她。
以前交往那麼久。
他但凡……
他們之間都不會走到這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