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霆川知道她不肯乖乖喝藥,親自端到她面前,就那樣盯著她,也不說哄哄,態度強硬。
沈若言只能捏著鼻子喝了。
喝下去後,厲霆川就會立刻往她嘴裡塞一顆糖。
沈若言含著糖,小表情委屈極了。
厲霆川這時候才會哄她:“乖了,一個療程就兩個月,喝了下個月不會這麼疼了。你前幾天疼暈過去,差點嚇死我。醫生還說了,痛經會影響以後要寶寶。聽話,等痛經緩解了就不用喝了,嗯?”
沈若言還能說什麼?只能悶聲點頭:“嗯。”
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:“真乖。”
有那麼一瞬間。
沈若言覺得他在養貓。
小心照顧,高興了還得逗弄幾下。
轉眼又過了幾天。
十月的最後一天。
安檸總算回國了。
墨北洲像條尾巴一樣跟在她後面。
安昊來機場接安檸,看到墨北洲,還極其不爽地冷哼了一聲。
安檸和墨北洲分手當晚就去了柏林。
可前一天晚上,她和家人說了分手的決定。隨後偷偷躲在房間裡哭,安家上下全都知道了。安南懷和徐淑蘭心疼極了,安南懷更是滿屋子找趁手的家夥,揚言要沖到墨家把墨北洲揍一頓。最終被徐淑蘭攔下了,女兒都要跟那孩子分手了,你就是把人打一頓又能如何?況且提分手的是自家閨女。打上門去,不太佔理兒!
安檸上了安昊的車。
墨家的車來接墨北洲。
墨北洲讓人開車跟著安昊。
路上。
安昊從後視鏡看到墨家的車一直跟著,又看了看安檸的臉色:“小姑,你和七爺……怎麼會同一班飛機回來?你們……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
安檸也不知道,墨北洲怎麼會和她訂同一班飛機:“不知道,巧合吧,沒什麼情況。他願意跟讓他跟唄,家裡不是打過招呼了,不讓他進就是了。”
安昊明白自家小姑對墨北洲的態度了,沒再說什麼,專注開車。
墨北洲一路跟到安家別墅,被攔在大門外。
他知道自己進不去,只是不放心她。
看她平安到家,他就放心了,讓司機回了墨家。
此次柏林之行,讓他清楚的明白,追人這事兒,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。當年安檸明裡暗裡撩了他一年多,他卻沒什麼感覺,認為和她是普通朋友。如果不是那晚在她家吃火鍋,她直截了當表白,他甚至都沒看出來安檸對他的心思。
他不記得彼時的自己,是出於什麼心態,答應和她交往。或許是異國他鄉,她燒的菜太好吃,征服了他的胃。又或是一年多的相識,他覺得她這個人不麻煩,相處起來還算愉快。也或許是他的基因選擇了她,他那時大抵就非她不可了。只是情感障礙,因而看不清自己的心。
現在輪到他追人。
一年兩年,亦或者更長時間,他都認了。
是他欠她的。
他甘願加倍加倍地還回去。
只要她還願意要他,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