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開啟安檸送來的保溫桶。
把裡面的食物一一拿出來。
他還是最愛吃她燒的菜,在國,幾乎每天都是她燒菜做飯。
墨北瀟看懵了,他還以為桌上那份吃了一半的是安檸送的。怎麼保溫桶裡還有吃的?那份吃了一半的,看起來應該是保溫桶的內盒。
所以……
是兩份?
他瞬間明白安檸為什麼生氣了。
墨北瀟神色嚴肅:“那份吃過的又是誰送的?你自己帶的?咱們家沒有這樣的食盒吧?”
墨北洲如實答道:“何湘送來的。”
墨北瀟對這人沒印象:“誰啊?”
墨北洲不明白,親哥為什麼要問和檸兒一樣的問題?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:“秘書。”
“秘書?”墨北瀟腦袋抽痛:“秘書給你送飯你就吃?你缺心眼啊?”
墨北洲是真不懂:“我上班以後都是何湘給我訂飯,我付錢了。”
“你付錢,你……”墨北瀟抓了把頭發,真想照著他的腦袋敲幾下,口吻強勢,苦口婆心:“你付錢了,她給你訂飯,那是她的工作,沒什麼問題。可這個明顯不是外面訂的,是她從家裡帶的,搞不好還是她親手做的,你怎麼能吃呢?一個男人,不能吃兩個女人做的飯,你不明白嗎?難怪弟妹剛才臉色那麼難看。你趕緊……給弟妹打電話,跟她道歉。”
“道歉?”墨北洲知道安檸生氣了,可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:“就因為這個,她生我氣?”
墨北瀟氣得音量陡然飆高:“那不然呢?你以後不許吃別的女人送的飯,訂餐是訂餐,帶飯是帶飯,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,明白嗎?”
墨北洲一臉懵。
墨北瀟無奈扶額:“不明白沒關系,總之以後記住就行了,馬上給弟妹打電話,向她道歉。”
墨北洲很難感知別人的情緒,難以與人共情。但有一點好,特別聽親哥和女朋友的話,聞言點頭道:“我給她打電話。”
從墨北洲的辦公室離開後,安檸徑直乘電梯下到負一層停車場,開車回家。
墨北洲的電話打來時,她的車已經駛離了停車場。
她由著響鈴到自動結束通話,沒接。
別的女人給他送飯,他吃了,她心裡不僅是生氣,更是……
危機感爆棚!
當年在曼哈頓,她追他,就是從那個不起眼的清晨,藉口付房費給他做飯開始的。
征服了他的胃。
然後才征服了他。
他怎麼可以吃別的女人做的飯?
安檸氣得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