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午休起來後。
主人家張羅著打麻將。
墨北洲作為客人,便坐了一邊,安檸陪在他身側觀牌。
墨北洲這家夥,腦子基本等同於精密儀器,能根據其他人出的牌和自己手上的牌,算準每個人的牌面。
從開局贏到結束。
把未來老泰山贏得臉都綠了。
倒是把丈母孃瞧樂了:“這孩子是個實心眼的,還真有點可愛。”
安南懷表面上氣呼呼的,心底其實很贊同妻子的評價。
性格木訥些沒什麼。
就怕那種表裡不一,善於偽裝的。
墨北洲沒想那麼多,他骨子裡是好強的,到底年輕氣盛嘛。打麻將雖說是消遣,但也是一種競技遊戲不是嗎?既然有輸贏,既然上場玩了,就該奔著贏去。若是為了討好別人,亦或是其他原因,故意輸掉遊戲,那還有什麼意思?
墨北洲不知道的是,他這樣的實心眼,反而更得岳父岳母喜歡。
午宴通常不喝酒。
晚宴怎麼說都得喝點。
尤其是新姑爺第一次上門,無酒不成席。
關於喝酒這件事,來之前墨北瀟和喬望舒都叮囑過。墨北洲常年在國外,國外的人情世故和國內不同,並不盛行酒桌文化,因此他酒量一般。開席後,他主動敬了長輩們酒,隨後便沒怎麼喝。
晚宴過半。
安昊故意想灌醉墨北洲。
都說酒後吐真言嘛。
被灌酒這事兒,墨北洲也是遵從三嫂和親哥的交代,在人家家裡,敬到面前的酒不可拒絕。
安昊一杯一杯地敬。
墨北洲一杯一杯地喝。
很快便喝得頭腦昏沉。
安家的長輩們,象徵性地說了安昊幾句,實則也想看墨北洲醉酒後是個什麼樣子。
酒後,一切的偽裝都將化為虛妄。
墨北洲醉了。
腦袋昏呼呼的。
原本白皙的臉紅彤彤的。
看起來格外呆萌。
安檸扶住他,瞪了眼安昊:“大侄子,你搞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