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門而入的男人咳了一聲,揚聲道:“沈小姐,真的是您?我們厲總請您過去坐坐。”
齊志和萬靖的叫罵聲驟然頓住。
這聲音……
都在資本圈混。
他倆迅速反應過來。
這不是江榆的聲音嗎?
江榆可是厲霆川的特助。
是厲霆川請沈若言過去?
齊志和萬靖渾身猛地一顫。
沈若言此前和厲霆川吃過一次飯,自然認得江榆,她驚魂未定,努力平複紊亂的呼吸和恐懼的情緒,看向江榆,開口的聲音略微發抖:“厲總在哪個包廂?”
江榆躬身,口吻極為客氣:“我帶您過去,這邊請。”
沈若言越過齊志和萬靖,朝包廂外走去。
他倆剛才叫囂著要弄死沈若言,此時聽到江榆說的話,都嚇得立正站好,不敢吭聲。
江榆掃了他倆一眼,貌似很客氣,實則每個字都暗含警告:“齊總,萬總,我們厲總急著要見沈總,您二位不介意吧?”
他們敢介意嗎?
兩人的眼睛,都被防狼噴霧刺激得通紅腫脹,賠著笑臉:“不介意,不介意。”
萬靖明顯嚇得不輕,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江特助,不知道厲總和沈總,是……什麼關系?”
江榆輕嗤一聲:“我們厲總的事,我怎麼敢過問?您若是想知道,不妨自己去問他?”
萬靖尷尬笑著:“不必了不必了。”
江榆臉上笑眯眯,心底鄙夷至極,又道:“需要我向厲總,替您二位問個好?”
“不用不用……”兩人急忙擺手,嚇得魂都快離體了。
江榆“嘭”的一聲,重重地砸上了包廂的門。
似乎是再次警告。
這一出,又把齊志和萬靖嚇得不輕!
莫非沈若言是厲霆川的女人?
包廂外走廊裡的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包廂裡兩人嚇得臉色慘白,眼睛卻通紅腫脹,看著頗為滑稽。
萬靖說話的聲音止不住地發顫,酒直接醒透了:“這下玩大了,要是沈若言那女人,在厲總耳邊吹風亂說話,你我可就死定了!”
齊志心裡同樣慌得一批,表面故作鎮定:“你也別這麼悲觀,我看她不像是厲總的人。她要是爬了厲總的床,還用得著拉你我的投資?”
“也是。”萬靖自我安慰,隨即又忐忑道:“可是,萬一她待價而沽,吊著厲總的胃口。等她爬上厲總的床,到時候再低頭認錯可就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