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彷彿看到，天地崩塌，凌雲的拳勁，就是倒塌的天穹。
在這天崩之力面前，他的抵禦，顯得無比渺小。
砰！
剎那後，裘破山再度如沙包被轟飛。
他的身體，將姑射崖撞出一個十多米深的洞。
整個姑射崖都隨之劇震。
不知多少沒登頂的試煉弟子，被震得紛紛墜落。
還好幾個護法見勢不妙，及時出手，這才避免大規模傷亡。
而一眾試煉弟子，都忽略了自身遭遇的危機，目光始終鎖定那個深洞。
裡面的裘破山，渾身血肉模糊，胸膛塌陷，四肢斷裂，看起來就像個血人。
相比傷勢，最悽慘的，是他的修為。
此時他再也不復大武宗的威勢。
身體就如漏氣的球，面板和血肉都乾癟下去。
凌雲這一拳，不僅重創了他，還廢掉了他的修為。
“我為人向來公道，此前你讓人廢我修為，那我就廢你修為。”
凌雲聲音平淡。
彷彿，對他來說，廢掉一個大武宗，也只是一件小事。
人群越發死寂，在場每個人，都有種窒息之感。
不遠處，高海波被嚇得雙腿發軟，癱倒在地。
之前針對東州武院的人中，他就屬於最積極者之一。
而連裘破山這個長老，都不敵凌雲，他這個護法又算得了什麼。
他已預感到，自己即將倒黴。
此刻，凌雲無心關注高海波這種小人物。
他目光投向蘇晚魚。
蘇晚魚身邊，有兩名姑射山高手，這兩名高手，分明是在制約蘇晚魚，讓蘇晚魚無法出手。
然而，不等凌雲找這兩名姑射山高手算賬，其中一人反而率先對凌雲發難。
“凌雲，你好大的膽子，居然敢廢掉裘長老的修為，你這是在挑釁整個姑射山，你懂嗎？”
說話之人，正是延展鋒。
在西南姑射營，凌雲斬殺延星海，早已和延星海結仇，如今有機會，延星海自然不會錯過。
凌雲聞言不懼反笑：“怎麼，延展鋒，莫非你還打算出手鎮壓我？”
“不錯。”
延展鋒冰冷道：“你這種畜生，放在國家中就是亂臣賊子，人人得而誅之。我身為姑射山長老，自然不能放過你。”
“我很好奇，就憑你的實力，哪來的勇氣說這種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