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凌雲要殺的人，誰都護不住。”
他的語氣無比堅定。
四周眾人皆驚駭。
這個凌雲，真的不要命了嗎？
“住口！”
莫何川急喝。
他是真被嚇到了。
姑射山雖可在西荒稱霸，但也沒法與七星武院相比。
白千丈那更是連他都招惹不起的人。
越想他越心急如焚：“聽好了，凌雲，這種時候，由不得你任性，立即給白長老賠罪。”
說罷，他又連忙看向白千丈：“白長老，這小子不懂事，還望您看在他是小輩的份上，不要與他計較。”
“莫何川，正常情況下，有人敢這樣冒犯我，縱然是螻蟻，我也要將之碾死。”
白千丈沉聲道：“不過念在姑射山與七星武院，有一定合作關係的份上，我可以給你這個面子。”
莫何川鬆了口氣。
而白千丈的目光，已落在凌雲身上，漠然道：“你應該感到慶幸，有人為你求情，否則你已飛灰湮滅。
但死罪可免，活罪難逃，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，承擔後果，要麼自斷雙手，要麼自廢命魂，你自己選擇。”
莫何川神色大變。
無論是自斷雙手，還是自廢命魂，這對一個武者來說，都是自毀前程，未來將徹底報廢。
“白長老……”
他還想說什麼。
白千丈卻是生冷打斷：“莫掌門，能饒他一命，已經是我給了你很大面子，希望你要有自知之明。
何況，像他這樣狂妄自大，不知收斂之人，活著也是個禍害。即便今天我放過他，他遲早還是要死於非命，我將他廢掉，或許還能讓他過個平凡人的生活。”
轟隆！
說到這，他往前踏出一步。
天空烏雲滾滾。
隨著白千丈這一步踏出，天上的烏雲，頓時朝前方壓去。
更可怕的，還是一股汪洋大海般的威壓，從白千丈身上狂湧而出。
這威壓太恐怖，莫何川都不敢與之強行對抗，只能閉上嘴巴，閃到一邊。
他這一閃避，那鋪天蓋地的威壓，便再無任何阻攔，轟然壓向凌雲。
頃刻間，凌雲便感覺到，自己彷彿成了一艘孤舟，在狂風暴雨的汪洋中搖晃，似乎隨時都可能傾覆。
他的毛孔，也在這恐怖壓迫下，滲出鮮血，甚至連面板，都開始龜裂。
這讓他看起來，越發悽慘。
“年輕人，現在認識到自己的渺小了嗎？”
白千丈聲音平淡。
凌雲咬牙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