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其他人打他，那他肯定會暴跳如雷。
然而他看得清楚，打他的人是柳白。
所以他腦海中，只有懵逼。
他明明是在討好柳白，怎麼柳白還甩他耳光？
難道柳白打錯人了？
柳白卻沒空理會陳懷曉的心思。
只見他一溜小跑到凌雲身前，臉上呈現無比恭敬的神態，愧疚道：“凌先生，柳白竟不知您來了關山嶺，實在是罪過之極。”
四周眾人霎時全部呆滯。
葉進本來還打算再嘲諷凌雲幾句。
畢竟從陳懷曉的話中得知，凌雲很可能不止殺了柳溪，也可能將葉瞻和葉成也殺了。
沒想到，他會看到這樣一幕。
霎時他就驚出一身冷汗，連忙閉上嘴。
他甚至有些慶幸，還好陳懷曉這癟三為了討好葉進，表現得無比積極，打斷了他的話。
不然他恐怕慘了。
看這情況，要麼是柳白腦子糊塗了，要麼就是這淩姓青年有大來頭。
而前者顯然不可能。
那麼唯一可能，就是後者。
“哦？你堂堂柳大少，還認識我這種小人物？”
凌雲似笑非笑道。
柳白也霎時驚出一身冷汗。
他可真是差點被陳懷曉給害慘。
且不說，凌雲能斬殺太叔康，這本身是得罪不起的存在。
最關鍵是的，現在凌雲對柳家太重要。
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，五龍丹中蘊藏多大的利益。
柳家能得到紫荊閣的合作權，這等於得到一條維繫家族至少百年的大財源。
而柳家若失去這財源，那絕對不只是財富損失那麼簡單的問題。
柳家失去這財源，這紫荊閣肯定會在關山嶺內，尋找其他合作者。
那樣一來，另外一個勢力得到這財源，必定會嚴重衝擊柳家的地位。
很可能柳家的根基，都會受到動搖。
至於柳溪被凌雲斬殺。
要是殺死柳溪的是其他人，他肯定會為之復仇。
可若殺人的是凌雲，他只能表示遺憾。
他是喜愛這個妹妹。
但那得建立在，他自己的利益不受嚴重影響的情況下。
前者，只是他生活中的點綴。
對凡人來說，這種點綴就如一道味道不錯的菜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