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疑問，這金蟾丹的確是假的。
但即便是假的，這金蟾丹也非同小可，否則騙不過嘉德拍賣行的高人。
她已大致推測出真相。
這金蟾丹上原有的“金蟾氣”，顯然是有高手用丹道意志偽裝的。
能凝聚出丹道意志的，無不是真正的丹道妙手。
比如她，已是半步元師，但也只是觸控到丹道意志的皮毛。
只有真正的元師，方能凝聚丹道意志。
更駭人的是，金蟾丹原本隱藏的那道丹道意志，能瞞過嘉德拍賣行的人。
這樣的人，放在元師裡，也絕對非同小可。
她可是很清楚，即便是外城的嘉德拍賣行，也有初元級的煉丹師在。
能瞞過初元級煉丹師，那極有可能，是虛元煉丹師。
而眼前這黑衣少年，能輕易破掉虛元煉丹師留下的丹道意志，其丹道意志之強已不言而喻。
想到這黑衣少年，如此年輕便很可能是一位虛元煉丹師，她又豈能不畏懼。
萬幸的是，她反應及時，並果斷忍痛拿出雲心水，總算贏得對方諒解。
“妾身傅林璇，不知能否請教貴客尊姓大名？”
美婦恭敬道。
“凌雲。”
凌雲掃了她一眼道。
“原來是凌先生。”
傅林璇道：“今日凌先生光臨鄙店，實在是讓鄙店蓬蓽生輝……”
“行了，有話直接說，不用在這說這些車軲轆話。”
凌雲道。
傅林璇也不尷尬，微笑道：“看來凌先生是率直之人，那妾身也不拐彎抹角。
妾身想問下，這假金蟾丹究竟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？”
凌雲淡淡道：“事實正如你所猜測，這假金蟾丹的主藥不是金蟾，而是人工飼養的金蛤蟆。
裡面所謂的金蟾氣，也是一名擁有金蟾血脈的煉丹師偽造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傅林璇臉色微沉。
這件事，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就算是嘉德拍賣行，她也得上門去討個說法。
“若無其他事，我便先走了。”
凌雲道。
他還想早點回去煉製赤蓮丹，實在不願在外面多耽擱時間。
“這個，先生……”
傅林璇欲言又止。
凌雲皺眉：“我說了，有話直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