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凡和蘇晚魚感受到深深壓抑。
他們實在無法想象，那種永遠沒有光明的世界，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。
想想都讓他們覺得窒息。
“那你們墮落深淵，對修行境界，是怎麼劃分的？”
許凡問道。
既然墮落深淵沒有光明，沒有太陽，那肯定沒有燭照之境。
“剛才我也聽了你們的對話。”
伊格納茲道：“其實，總體上，我們的境界，與你們沒什麼區別。
不過，我們沒有燭照之境，據說在白月剛破碎的近千年歲月，世上所有幽瑩武者，都無法突破，修為停留在半步燭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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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後來，有先賢開闢新道路，將燭照之境，轉化為‘墮落之境’。
既然墮落已無可避免，那先賢們乾脆進一步墮落，以此換取力量的突破。”
“那伊格納茲你，現在是什麼境界？”
許凡道。
“我？”
伊格納茲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我剛剛晉升幽瑩境界不久，與您兩位相比，我只能算是一個剛踏上武道之路的稚子。”
許凡乾咳一聲：“在修煉之道上，我還是頗有領悟，伊格納茲，你如果有疑惑，可以詢問我。”
旁邊的蘇晚魚扶額，覺得許凡太欺負人了。
此刻她也看出，這個伊格納茲，並沒什麼心機，甚至可以說很單純。
比如現在。
她和許凡都將自己的資訊保護得很好。
伊格納茲卻沒有任何防備。
短短几分鐘，她和許凡都已將伊格納茲瞭解了一個徹底。
以她判斷，這伊格納茲年紀恐怕不大，而且平日沒什麼人際交往，生活多半很簡單。
但蘇晚魚沒說什麼。
主要她也對伊格納茲的世界很感興趣。
“我的確還有疑惑。”
伊格納茲道：“閣下您可知道，有沒有什麼辦法，能夠削弱邪神的囈語？”
“邪神的囈語？你能否具體說說，這邪神囈語是怎麼回事。”
即便是許凡，這下也神色不解。
“我們墮落世界的武者，在進行陰變時，會受到一種未知囈語的干擾。”
伊格納茲道：“這種囈語干擾，嚴重影響我們的心境，導致很多同族在突破時，都會失敗。
失敗者，輕則發瘋，重則死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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