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此刻，他才知道，凌雲其實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助。
只要凌雲願意動用暗夜司的力量，之前凌雲遇到的那些麻煩，就根本不是麻煩。
而且，之前他還錯怪了凌雲。
凌雲揭穿薛餘姚，說薛餘姚是魔靈，他卻誤會凌雲是在汙衊薛餘姚。
最終事實證明，薛餘姚真的就是魔靈。
儘管後面，他做了補救，幫助凌雲對抗楊立，可他還是覺得，彌補不了內心的愧疚。
“王將軍。”
凌雲平靜道：“這玉山城內的怨靈殘軍，還要勞煩你繼續清掃。”
見凌雲還願意和自己說話，雖然態度冷漠了不少，王襄還是鬆了口氣：“是。”
望著王襄離去的背影，凌雲眼神沒多少變化。
經過之前的事，他對王襄不可能沒芥蒂。
不過王襄所作所為，的確是人之常情，可以理解。
凌雲對王襄，依然會保持友善，只是不會再將王襄當做自己人，頂多將對方視為合作物件。
裂痕一旦產生，或許能修復，但想要完全恢復原樣，無疑是不可能的事。
將王襄也打發走，這片空地便只剩凌雲和暗夜司眾人。
氣氛，突然變得凝固。
外人不知道，凌雲和在場暗夜司眾人卻很清楚，凌雲和暗夜司的關係，極為複雜。
暗夜司內，有著大量太子的人。
而凌雲得罪了太子，與暗夜司更多的，還是一種敵對關係。
在他剛來天隕古界的時候，暗夜司還派人監視過凌雲，只是監視者都被凌雲暗算擊殺。
這也讓凌雲和暗夜司的關係，變得更為緊張。
這也是為何，此前暗夜司明明知道，太子的安排，其實是在坑害凌雲，他們卻無人出來阻止。
然而，暗夜司沒人能想到，這場看起來必死的局面，居然被凌雲化解。
反而是他們這些暗夜司的人，陷入被動局面。
此次怨靈災難，他們一直躲在暗中觀看，根本沒有出過手。
若凌雲死了，他們事後出來收拾殘局，那誰也沒法說他們的不是。
偏偏凌雲非但沒死，還解決了怨靈災禍。
這就導致，這場怨靈之災，他們一點力都沒出。
暗夜司的存在，主職就是對付怨靈。
如果讓虞華大帝知道，他們在一場怨靈災難中，一點力都沒出，那麼不僅他們，暗夜司都要倒大黴。
暗夜司一旦倒大黴，他們就會更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