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清楚,這些年滕宏山從來就沒有真正服過他,一直就在暗中籌謀,試圖奪回聖主之位。
現在,滕宏山幾乎是要和他撕破臉,這是覺得積蓄已夠,可以架空他了?
“滕宏山,你這是用外在勢力,來威脅我這個聖主?”
牧九塵當即冰冷道。
此刻他哪裡還不明白,滕宏山想要抓凌雲,完全是一個幌子,真正目的是衝著他來。
“不敢。”
滕宏山看似謙卑道:“我對聖主,向來尊敬,只是我聽說,聖主三年前與大恆聖主一戰後,便一直重傷在身。
人在重傷的情況下,難免會力不從心,做出不智之舉,所以我在這裡,代表聖地眾長老,向聖主發出請求。
接下來,還請聖主專心恢復傷勢,至於聖地的這些繁雜瑣事,就暫時交給我們這些長老來處理。
等到將來聖主完全恢復,再出來主持大局不遲。”
滕宏山這話,只會傻子才會信。
從古至今,並非沒有奪權者,將權力重新交出去的例子,但這完全是鳳毛麟角,百中無一。
更多的奪權者,只會變本加厲,想方設法將前任掌權者斬盡殺絕。
“你能代表所有長老?”
牧九塵似笑非笑道。
“當然不能。”
滕宏山道:“所以我建議,在浮屠聖地,成立長老院,將來聖地大小事務,由長老院共同探討,少數服從多數,如此可以做到最大化的公平公正。”
他這話,聽起來是義正言辭,實則已是圖窮匕見。
“放肆!”
江長老怒喝,“有聖主在,你們竟妄想架空聖主,建立什麼長老院,滕宏山你怎麼不乾脆說,你想做聖主?”
“六先生何必激動,不是我要架空聖主,若聖主是全盛狀態,宗門事宜當然要由聖主全權決斷,可現在聖主重傷在身,難道不應該以治傷為主?”
滕宏山反譏道:“何況,江長老你到時候也能加入長老院,成為出謀劃策的一員。”
牧九塵依然絲毫不怒。
他擺擺手,讓江長老不要再開口。
然後,他看著滕宏山:“滕長老,你年紀也不小,不應該好好休息下?”
“呵呵,我這是老當益壯,不像聖主,雖年輕,但傷勢在身,才是真的應該休息。”
滕宏山道。
“看來你是真的有很自信。”
話音未落,牧九塵就出手了。
這一動,當真是不動如山,動若雷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