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相思小小的拳頭攥了起來,“你看見我沙包大的拳頭了嗎?你先跟我說一說,我再考慮一下要不要打你。”
白七害怕得瑟瑟發抖“這件事可能對王妃來說也不全是壞事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今日我去給王爺請假,皇上問為何。屬下腦子一時抽了,之前想的藉口個忘了,最後急中生智,說王爺要娶王妃,這幾日忙著佈置婚禮呢。而又因為王妃的關係,這次的婚禮排場不會很大,也不會邀請很多人,所以還請皇上見諒。”
傅相思把指節揉得咔嚓作響,笑容瘮人,“那你可還真是急中生智呢?你這樣說居然也沒被皇上罵回來?”
白七有些尷尬,“這……皇上很高興你做他的兒媳婦,雖然有些不開心不能來參加婚宴,但很快也想通了。說只要你們夫妻倆願意好好過日子就行。”
這真是一個急中生智,一個善解人意呢。
傅相思一臉哀怨地看著他,白七逃避道“反正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,而且王妃嫁給王爺是多麼佳偶天成的一件事情啊。”
“王爺體貼溫柔有魅力,專一深情有擔當,還願意把王妃哄著供著當祖宗,這樣好的男人已經不好找了。王妃要學會珍惜啊。”
傅相思懶得和他說道了,如果說慕容瀟溫柔深情,只怕這天底下就沒有人不溫柔了。
“算了,這件事等慕容瀟醒後你自己去和他商量。如果他不把你罵得狗血淋頭的話算我輸。對了,昨晚的那個黑衣人,我等下畫幅肖像畫出來,等慕容瀟醒了你就拿給他看。”
白七下意識說道“可是我們昨晚也都在場,那個黑衣人籠得嚴嚴實實的,明明什麼也看不清楚啊。”
傅相思白了他一眼,“白小七,我發現你最近話好像很多啊。”
一旦被傅相思叫了“白小七”,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話也不敢多說了。
可怎麼說呢?傅相思畫的畫很粗糙,那個人彷彿就是一整個麻袋般,看得白七眉頭直跳舞。
傅相思開始畫她的點睛之筆了,在最後用硃筆給那個黑衣人添了一雙紅色的繡鞋。
這是何意?難道昨晚的那個黑衣人,是個女子?
稍微晾乾後,傅相思把畫像對摺起來,“她應該能明白吧,若他醒後問起我,就說我去問診了。哎,心病最難醫了。”
白七點點頭,送她離開。
與傅相思料想的不同,慕容瀟在幾個時辰後清醒,嗓子沙啞得就像是含了一口粗礫的傻子。
白七就一直在他的床邊守著他,看見慕容瀟手動了就立刻準備好了一壺熱茶,給他潤潤嗓子。
“傅相思呢?”
“有病人,她出去問診了。”白七又給他滿上一杯茶。
“我昨晚是中毒了?”慕容瀟看著自己的傷口,又揉揉額頭,覺得渾身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