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輕塵平日裡也是位君子,及時落魄了也還是說不出這些粗鄙之詞,反倒減弱了幾分氣勢。
“藏?”溫渚聽了,細細品讀這些詞,不動聲色試探了句“她整個人都是本尊的還需要藏嗎?所有在本尊寢殿服侍的人都知道,每夜迎陪本尊玩樂的,夜夜笙歌的,可都是她”
慢慢反應過來的葉輕塵,雙頰開始漲紅,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“你......你混賬,她可是你師姐”
“這話真有歧義,她是你師妹你們不也照樣快成道侶了?”溫渚見他反應大成這樣應該不是裝的,說道侶的事火氣也沒什麼火氣。
“那不一樣,我和她是相互喜歡的”
不,洛師妹是喜歡溫渚的,他們蒼穹宗所有人都已經能看出來了,可是他不甘心,他也不想告訴他。
溫渚好脾氣的笑了笑“沒事,以本尊的修為還是能熬死你的,洛星辰是本尊的,你別想了”
說來也奇怪,溫渚竟然在這牢裡能呆上一下午,把前來換班的牢獄都給震驚了,儘管他什麼都沒有看到,但是心裡還是有種感覺,他們魔尊變了。
一座算的上雅緻的別院裡,洛青玄在樹下舞劍,雖然他已經被廢去修為,但長時間不刷劍他就全身心不舒服。
一整套劍式下來,洛青玄遊刃有餘,利落收劍後走到一旁的桌椅邊,拿起杯子就飲了口水。
這院子建造的與洛青玄將來隱居的屋子十分的相像,簡單說就是深得他心。
以往那人幾乎每個時辰都會往這裡跑,也不嫌累。
他一生為人處世都很冷漠,能上心的也就兩件事,一件是洛星辰,另一件則是蒼生。
因此數日相處下來他也並非沒有感受出阿溫對他的感覺,就算第一時間他想到過別的,但又很快就被自己否決。
畢竟兩個大男人,實屬荒謬了。
悠悠抿著手中的茶水,洛青玄時不時抬眸向門口望去,是不是在等什麼人他自己也不清楚。
洛星辰那邊,沒了束縛,她總算能踏出房門瞅瞅外面的世界了,一邊默默觀察,一邊認真聽著渣渣給她傳遞的快捷訊息。
‘他和你未婚夫聊了很久,句句離不開你’
‘離不開我還不來找我,我表示對溫渚很失望,還有泡池水那一次,我都那樣主動了......’洛星辰已無力吐槽,換了個話題。
‘......我師尊怎麼樣了,有沒有生命危險’
渣渣聳聳肩‘,沒什麼事,過的比你還好。經過這些日的觀察我已經能大概知道這些事情是怎麼回事了,只不過不能跟你講’
‘......你不能跟我講就別講了,我也沒什麼腦容量聽你說這些廢話’
‘你細心去發現吧,總之有點棘手’
溫渚再次來到洛星辰房間裡時,已經是深夜了,他就這樣靜靜站在視窗,藉助薄弱的月光看清床上的人。
他這一天也想了很多,即使這個人不喜歡自己也沒關係,只要她在他身邊,在他目光所及處,他都能欣然接受。
他走到床邊看著床上人恬靜的睡顏,終是忍不住伸手覆在了她的頭上,感受著掌下柔順的長髮,略微垂下眼眸。
他每天無時無刻都在壓抑著自己對她的惡意,就是因為他不忍。
他本身著於黑暗,一旦接觸到一束光,哪怕只有小小的一縷,他也會隨之嚮往。
她是特別的,是世間罕有不能被黑暗踏足的一方淨土,容不得一點髒亂的灰......
她今天騙他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