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沒有!”簡先生不暇思索,有種欲蓋彌彰的狼狽感。
“別忘了你的身份。”手握拳,撇過頭輕咳,一副矜持為難的小模樣。其實......心裡的小雀躍像是胡亂奔跑的小鹿,不!像大象!
砰砰砰。
撞擊猛烈,無法抵擋。
終於問他的心意了嗎?接下來是不是吃醋,然後......想到曖昧冒著粉紅泡泡的畫面,他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。
快說,繼續問下去。
不然給個吻也行,帶感情的那種吻。
別過頭的他,再次錯過了那雙瞭然於胸的神色。
這個問題從根本上就有問題。
她和簡先生的關係,只限於交易。
投入感情是她必須要執行遵守的遊戲規則,亂了規矩,妄想得到不該有的,企圖還像以前那樣拿捏利用,可不是異想天開嗎。
比追問關於特殊道路的女孩還要無知蠢笨。
可能是偽裝的時間久了,想要鬆懈喘口氣罷了。
江長雪漂亮的瑞鳳眼似展翅的雨蝶般翹起,卷長的睫毛蒲扇般抖了抖,完美精緻的唇形勾起,驚呼喃喃,“是啊......我天生......要......”
蠢,只要一次就足以。
顧罪重犯,那叫沒長腦子。
“什麼?”簡先生沒有聽到,不悅抿了抿唇,黑如點墨的眸子慵懶不失銳利眯起,“重說一遍。”聲音很沉,追問又命令的語調。
她不語。
下一刻,削弱的下巴被擒住,捏緊,往上抬。
成功和他對視,江長雪一字一句,“是啊,我沒忘記我的身份,我天生脾氣不好,喜歡忤逆別人,不受操控,要是不如你的意,別怪我。”
從容面對,不迫溫和。
撒謊到這種程度,也算是一種功夫了。
仔細聽,是對上剛才聽到的幾個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