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捕捉到三兒藏在眼睛,不,明晃晃的不屑輕蔑,笑容更加真摯了。
對任何對手,都不要妄想掉以輕心。
往往最無害的,才是最厲害的。
三兒對梁燮的第一印象很惡劣。
不過對外面吊在樹上的保鏢很有興趣。
好久沒松泛松泛骨頭了,既然來了就有做全身而退的準備,也就浪費一些時間。
也罷,當散散心了。
他吊兒郎當走上前兩步,辭別的話一而再,再而三的斟酌了遍,覺得合適了,方才道。
“我想,我們不是一類人。”
“當然。”
梁燮自認,自己是獨一無二的。
沒人是他的主宰。
也不會有人,跟他是一類人。
“我還有事。”
混圈的,沒那麼多彎彎道道。
“嗯哼。”
梁燮裝作請自便的樣子。
三兒失望不已,剛轉身,敏銳感覺到危險。
他來不及躲閃,腳底下,剛剛抬腳的位置,有了一個新鮮出爐的窟窿。
梁燮擺擺手。
“抱歉,我只是要教你,別對不瞭解的人掉以輕心。
“你對我動手。”三兒聽不進去他說了什麼,質問道,“你竟然敢對我動手?”
全然沒有逃過一劫的慶幸,有的只是尊嚴被挑戰的憤怒。
“沒有道理,只論能力,我又說錯嗎?”
梁燮眸光森森,俊美的臉龐像是渡了一層光,柔和帥氣。
“好,你沒說錯!”三兒手伸腰間,拔起後側的小皮包。“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能力躲開!”
話音剛剛落下,三兒動手了。
砰的一聲。
梁燮笑容滿面,神色不變。
三兒滿臉大汗,眼睛佈滿深深的忌憚,維持瞄準的姿勢不敢亂動。
只見房間內多處一個黑衣人,持著武器,對準三兒的太陽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