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清釋陪伴她的時間都是固定的。
除去夜晚,白天會陪她三個小時。
三個小時分佈的時間很均勻。
想要解決生理需求,需要等他出現。
時間一到他會離開,絕不停留。
他像是熬鷹,要和她死磕到底。
日子周而復返,一塵不變。
睜開眼,簡清釋的臉龐映入眼簾。
他溫暖的手,輕輕在江長雪臉頰掠過。
問一句,“你愛我嗎。”
她會沉默。
夜晚,沉睡前夕,他還會問一句。
“你愛我嗎。”
她依然沉默。
不論早晚,簡清釋都會問一句,儘管沒有答案。
江長雪很煩躁。
不屑他這種無聊行為。
時間過了好久,久到江長雪都忘記隱私這個詞語......久到換了薄被,薄毯。
有一天,簡清釋在給她刷牙的時候,對著鏡子笑道,“你不愛我,我怎麼寵你。”
當時她無動於衷。
甚至內心是冷笑的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這句話像是被施加了魔咒,一次次在耳邊重複。
他的問答,以前是每天必要嘲諷的樂趣。
漸漸地,江長雪開始思考。
胡亂八糟的,理不清情緒。
往往一件事,沒有回憶完畢,便忘記了源頭。
記憶衰退是一個預兆。
江長雪甚至有那麼一瞬間,想要妥協,矇混過關。
又一次,她沒有掩飾好情緒,偷偷撇向他。
儘管只是眼珠子動了動,仍舊被簡清釋捕捉到了。
他很歡喜。
抱住她,離開了四方玻璃盒子。
走向陽臺的藤椅,讓她曬了十分鐘的太陽。
回到四方玻璃的途中,親吻她的額角,低聲說,“這是獎勵。”
十分鐘的太陽,讓她嚐到了甜頭。
然後簡清釋每天留下來的時間縮短。
她第一次沒控制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