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敢簽字。
在場的都在等江千博。
“看我幹什麼。”
江千博左立不安,怒吼道。
“誰是老爺子親屬,趕緊簽字啊,別耽誤救治時間。”
股東們齊齊往後退一步。
“我雖然和老爺子關係要好,可是這人命關天的事兒,我們可做不了主,付不起責任,還是聯絡老爺子家裡的人,他兒子,女兒,親自簽字作算。”
“此言有理。”
“嗯,得這麼辦。”
把親屬接過來,都什麼時候了,接過來黃花菜都涼了。
“張老,你不是和老爺子稱兄道弟嗎,怎麼不能籤這個字了。”
張老當下連連擺手,推脫的話,那是一套接著一套。
“我不是不籤這個字,主要出了事,責任怪誰。”
“兄弟可以兩肋插刀,醫藥費,我包。子女,我也可以照看。但責任,我是負責不了。”
這麼推脫,推了十分鐘,還是沒有人願意簽字。
護士不耐煩了,“家屬聯絡上嗎?”
眾人一驚。
只顧著謀算推脫責任,忘記聯絡老爺子家屬了。
忽然,手術室燈滅了。
羅杜身穿白大褂,手上戴著白色手套。
一臉疲倦,同情的口吻。
“錯過最佳救治時間,抱歉,盡力了。”
剛才還同眾人爭論不休的老爺子,死了?
一種恍惚感在江千博心底蔓延。
他怔怔不知所以然。
“是你,是你殺了老爺子。”
張老義憤填膺撲到江千博面前,拽著他的衣領子,一拳頭上去。
“哎,好好的,別動手啊。”
“攔什麼,都是他害的老爺子。”
並排坐著的警察再次撥通電話。
被攔在醫院門口的記者們,再次目睹警車的光臨。
陸沉帶著人到達現場,見到的畫面,比菜市場還要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