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長雪轉動輪椅,昏黃的光照耀在她絕美的臉上,嬌小的身上,彷彿她即將化為虛無縹緲的一縷光,消失在天地間。
只見她展顏一笑,像是兩把小刷子的睫毛下,如寶石般清澈漂亮的瑞鳳眼微微彎曲,滿目粲煥綺麗。
“江千博私生子即將橫空出世的訊息,夠不夠震驚?”
做好最壞打算的容辰一驚。
他清晰明白絕對不是動心。
只是對完美無瑕的美感,或者運籌帷幄鎮定自信震撼到,一時間,難以掙脫罷了。
半晌,她眨眨眼,翕動唇瓣。
“不夠震驚啊,也對,江千博是一匹馬嘛。”
江長雪笑容不變,收斂壓抑的猖狂癲狂,如小嫩芽隱隱爭先恐後冒了出來。
“八個月大的男丁,突然被江千博妻子弄死,一屍兩命的訊息,夠不夠震驚呢。”
“......”容辰
“不......”
“還不夠震驚?”江長雪緊鎖眉頭,困惑歪頭,“江千博帶情人產檢,路遇酒後駕駛司機......”
容辰:“不行!”
她如干了壞事的小孩子,受驚眨巴眨巴眼。
仔細觀察會發現,江長雪眼底陰霾一片,雖盡情釋放天真無辜氣息,可卻也是實打實的死亡凝視眼。
容辰莫名一冷,脊背發涼。
他幾乎立刻改口,“不可以,我的意思是說,不,私生子,夠震驚了。”
“......”解釋不甚美妙。
江長雪一瞬間收斂表情,再沒有一絲絲的笑意。
她面無表情,冷聲說,“然後呢。”
容辰嚥了口口水,“聽您的。”
此刻他才意識到跟隨效忠的人是怎樣的人物。
也許他說‘不’字的時候,已經犯了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