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千文陰冷一笑,透著狠絕,“換做是我,會把賬本里,涉及自己的交易早早摘乾淨。”
他才不會傻到留有勾人把柄的機會。
“唯一一種解釋,鹹芳芳偷了賬本,轉交給江長雪。”
這是一種驀定的口吻。
江千文脖子上的青筋繃成鼓鼓的一條條,大把抓了兩下頭髮,一副頻臨崩潰抓狂的精神狀態。
須臾,他頹廢站在原地,突然沒有預兆壓抑低吼道,“為什麼,我是她二叔,我對她這麼好,我哪裡對不起她了!”
一驚一乍的勁,看的江叔目瞪口呆。
“......”江叔
這位怕不是瘋了吧。
敢承認動江長雪?
這不等於跟五爺作對嘛。
誰不知道江長雪是五爺罩著的,在五爺心中是最寶貴的金疙瘩。
“啊,說出來,我哪裡對不起她了!”
“玩我,整我!”
他雙目赤紅,手攥成拳頭。
來回走了幾步,指著自己的胸膛。
“我是他二叔啊。”
“我付出多少年的努力,才爬到部長位置。什麼狗屁冷藏,敲你媽,特麼就是要放棄我!”
涉及到自身利益,江千文幾乎本色出演,貪婪和不甘心任誰都能看到。
五爺警惕心又少了一些。
一個人可以行事沉穩,也可以溫聲細語。
倘若數十年都一個樣,沒有一丟丟其餘情緒表現,那就太可怕了。
其他人數十年如一日,五爺會相信這是性格使然。
普通日子不就是這樣過下去的嗎。
江千文,絕無可能!
他是五爺從小看到大的。
一個性格脾性像他的人,怎麼想過細水輕流歲月靜好的日子呢。
他尚且不能做到,更何況比他年輕三十歲的二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