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逐漸冷寂,空氣中彷彿掉根針都能聽到。
江千文無端地,生出一種蜜汁緊張的感覺。
他下意識放緩了呼吸……
江叔不受影響立在一邊,面上沒有任何驚訝之色。
馮彪栽了,他是第一時間知道的。
當時的五爺,猶如一隻暴怒的獅子。
摔得可不止一個杯子。
當場把整個桌子掀翻了。
柺杖敲碎了茶几玻璃。
一腳把幾十萬的魚竿踹到人工湖裡。
這點小脾氣,毛毛雨啦。
江叔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到了,偷偷打量五爺的臉色。
感應到五爺平息些怒火,江叔慣性擠出一抹笑容,用可惜的口吻道,“生氣歸生氣,何必糟踐茶具,這是您最心愛的,一個杯子碎了,整套茶具就毀了。”
一套茶具,摔了一個杯子,可不是毀了一套茶具嘛。
五爺怒火中燒,掀了掀眼皮,飽含精銳的眼神,犀利對上跪在地上的江千文。
明顯感覺到氣氛冷了很多。
“......”江千文
怕殃及無辜你給我滾一邊啊。
站著,沒人忽略你的存在。
火上澆油,還把怒火往我身上引,是幾個意思。
想讓我死在柺杖之下。
饒是江千文脾氣隱忍到不可思議的地步,還是沒忍住,抬眼定睛瞅著江叔。
那眼神分明再說能不能別添亂。
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。
江叔臉皮可真厚。
比他見過的老狐狸們的臉皮還要厚。
哪壺不開提哪壺,茶杯都過去了,還跟我在這提。
不提丫的會死啊。
五爺冷冷一哼,不做聲。
江叔收到暗號,耐心勸解道,“生氣傷身體,好了,要是再生氣,這事兒還存在,沒法解決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