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腰賠笑的燕姐,不止她,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耳朵。
江長雪說出來這句話反而釋然笑了。
“你在怨我。”
“不。”她搖頭否決。
不是怨,只是不願意原諒而已。
她燃燒生命力換取微弱溫暖的同時,也遭受了反噬。
那是比身體還要痛苦的精神折磨。
甜,又苦。
氣氛寧靜到掉根針都可以聽到。
“好。”梁爺鬆開她,站起來。
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很沉穩,一步,兩步,漸行漸遠,又彷彿猶在耳邊。
江長雪眼眶發紅,卻沒有哭。哭這個字眼,太過於奢侈。
忽然傳開無奈的嘆息,她呆住,睜開水汪汪的眼睛,看到熟悉的皮靴,不可置信猛地抬頭。
梁爺眼睛裡溢滿寵溺和憐惜,嘴角勾起近乎放縱的笑容。
“傻瓜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
“貪心好。”
她再次被擁入懷中。
這樣的眼神和笑容,像一團灼熱又溫暖的泉水,從四面八方將她牢牢包圍。
江長雪想,可能逃脫不掉了。
這就是她的劫,也許有一天,她會付出生命的代價,重新愛上一個人。
她重回到原來的待遇,得到了比之前還要多的東西。
美輪美奐的首飾,保暖的美裙,各種大牌化妝品,還有......他更多時間的陪伴。
可不知道為何,江長雪面對他那張臉,遠不如狼面具來的親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