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還好笑嗎?”
他那雙眸子彎起,笑容淡漠涼薄。翹起來的腳,半掛著灰色的拖鞋,端的是高貴優雅的氣場。
江長雪沉默了會,用更加認真嚴肅的態度,“你在說什麼?”沒等男人驚訝,“什麼好笑,發生了什麼好笑的事嗎?”
“很好。”
簡先生嘴角噙起的笑容深了些,拽住她的輪椅往自己腿邊帶,帶著薄繭的大掌,毫不猶豫蹂了蹂她柔軟如綢緞的墨髮。
“嘶。”她倒抽一口冷氣。
可能從小沒受過傷,身體痛覺神經要比別人敏感。
披散在孱弱肩膀上的柔順長髮,被男人手掌揉的亂成一團。
聽到她抽氣聲,簡先生小心翼翼又笨拙攤開手掌心。
那根斷了的發,不是她的又是誰的。
江長雪眉心跳了跳,她能說什麼,容忍唄。
總不能說斷的好,斷的妙,斷的呱呱叫吧。
再識時務,也是有尊嚴的啊。
唉,一言不合就就動手的行為,真不符合這張臉。
江長雪把那根頭髮放到垃圾桶裡,轉頭親自給男人倒了杯茶。
“喝點茶,潤潤肺。”
肺?
他有些疑惑,卻沒有當面問出來。
總覺得潤潤肺,在她口中吐露出,不會是一個好字眼。
“回吧。”
簡先生萬分不喜歡在別人的空間待下去,儘管這棟公寓的歸屬名字,是他的下屬天瑞名下房產。
“好。”
江長雪更不喜歡這個空間。
如果呆的地方,只有單一色彩,這樣的環境很難接受。
“考慮一下出去吃飯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