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媛媛左右環顧一週,除了助理四下無人,突然厲聲尖叫起來。
“啊啊啊啊!”
一聲比一聲淒厲,一聲比一聲怨恨,純粹在發洩情緒。
發洩到一定程度,蔣媛媛開始摔東西。只要能拿得動的樂器,全都摔在地上。
吉他,琵琶,架子鼓,電子琴......包括牆上的裝飾品,全都無一例外被殘忍摔在地上,撕碎開來。
蔣媛媛的助理嚇慘了,躲在一邊瑟瑟發抖。
助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蔣媛媛在她心目中,一向是溫和大氣的女子啊。
面前癲狂的瘋婆子,怎麼會是她!
江長雪踏上回家的路途,車內氣氛冷凝,比比來的時候尷尬很多。
因為......於達就跪在簡先生腳邊,倔的跟頭驢似的不起來。
要知道村子裡的路可不好走,人家硬漢本色,除了身姿晃動,嘛事沒有,膝蓋像是被膠水黏住了。
她當然知道於達搞這一出什麼意思。
呵,苦肉計嘛,慌了唄。
江長雪闔上眼瞼,心安理得躺在男人懷裡休養生息,一點也沒有被別人跪到的壓力。
從村莊開車到京都,需要三個多小時。
看樣子,簡先生不準備坐飛機。
“......”江長雪
何必呢。
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。
古有皇帝被美人操控亡國,血淋淋的例子擺在眼前,歷史驚人的相似,枕邊風不是鬧著玩的,幹嘛招惹她呢。
江長雪內心感慨不已,嘴角噙著一抹憐憫的笑,安然入眠。
須臾,簡先生感受到頻率有節奏的呼吸聲。他無甚波瀾的眼眸,頓時湧動銳利之色,直直睥睨著前面駕車的保鏢,其威懾力高達五顆星。
黑衣大漢保鏢手掌心出了汗,一個不穩,方向盤打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