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子在半空中化作一道優美的弧線,降落在田野裡,跟農田物融為一體。
這才是真正的不屑一顧,真真正正的傲嬌。
寧願赤腳回家,也不想這隻踩過面窩的鞋子,踏進別墅房半步。
從大廳換鞋地毯門邊隨意撿起一隻嶄新的拖鞋,依舊赤腳走到水池邊,開啟水龍頭,沒事兒人一樣往腳上衝水,認真洗洗乾淨。
十月份的天氣,又是在清晨。
空氣冷冽,風似含了刀片。就算後來水的溫度有些暖意,仍舊是冷的,而簡先生眉毛都沒皺一下,任由冷水衝腳,整整十來分鐘。
他靠在冰涼的水泥水池邊,抬起腳,洗乾淨一隻就穿上一隻一次性的拖鞋。
動作慢條斯理,洗的很仔細。
兩隻腳都乾淨了,他又轉過身洗手,這一洗就是二十來分鐘。
好似恍然大悟想到了什麼,說了句,“洗乾淨。”穿著睡衣,不著急上樓,直奔廚房準備早餐。
“......”目睹這一切的麻吉抖了抖毛髮。
洗乾淨,是指單純的感慨洗乾淨手腳,還是指的是讓它洗乾淨毛。
麻吉尾巴搖了搖,困惑試探性往前走了兩步。
見沒有阻止,大模大樣往前走。
可惜,爪子還沒來得及踏上地毯,就被淡淡撇過來的目光定住了。
“嗚。冷”
麻吉可憐兮兮扒拉爪子,上身前傾,企圖混淆視聽,趁機賣乖逃脫被冷水澆灌的命運。
以往它們狼族在這季節除了喝水,是不會下河裡洗澡的。
......
最後還是賣乖失敗了。
麻吉只能跳到水池臺子上,爪子扒拉水龍頭,然後憋憋屈屈趴在水龍頭底下,任由冰涼的水沖洗全身的毛髮。
冷。
頭冷,肚子冷,尾巴冷。
洗了大約到簡先生做好早餐,它才無精打采的跳下來,在院子裡抖摟乾淨水珠子,失魂落魄往樓上屬於自己的小黑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