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無表情,卻有著風雨欲來的黑暗氣息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踩著拖鞋,吊兒郎當,速度極慢走出房間。
門發出咯吱聲音的同時,江長雪緩緩睜開瑞鳳眼,清明水潤,黑白分明,哪還有一絲惺忪睡態。
呵。
她低低一笑,白皙纖細的手指,覆蓋在額角和眼瞼上。
情緒牽動身體,瘦小孱弱的胸口,一陣跌宕起伏。
昏暗燈光下,白瓷般的肌膚和穠豔緋紅的床單混跡在一起,仿若一卷血花染成的畫卷,又似潘多拉墨盒開啟瞬間綻放的魅惑光芒。
究竟誰算計了誰,已經分不清了。
早就分不清了......
麻吉在導演強烈要求下,簡先生‘勉為其難’放到二樓房間養著。
除了夜晚時分會放出來看家,其餘白天時間不是睡覺就是睡覺。
當門鎖開啟,麻吉立刻從怏怏狀態,轉化為精神抖擻,眼珠子灼灼的,尾巴搖啊搖,爪子前傾,討好又期待。
“嗷嗚。嗚嗚。”
嘴裡發出小幅度的哀鳴。
後悔了。
還不如在莊園裡,跟小黑小紅玩母馬公馬。
“出來。”
“嗚嗚!”
麻吉尾巴被門擠了似的,嗖的一下,速度賊快,隱約只能見到一團肥白的光影。
簡先生繼續踩著不緊不慢的步伐,眉宇矜貴清雋,黑眸幽幽,蘊含無窮盡的深然。
人貴在有自知之明,明知道有些人不是自己應該接觸的,還要死皮掰臉往前湊,這叫什麼,犯賤。
“過來。”
“嗷嗚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