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演咬破舌頭，刺痛趕走眩暈感。
一個不察復倒在地上，梗著脖子，不忿辯解反駁說，“你才心眼小。”
嘿？
說那麼難聽都沒翻臉，提到小心眼......難道說戳到痛處了？
江長雪饒有興致揚唇微微一笑，“我從不說謊。”
“要不這樣，你承認自己小心眼，我就按照你說的，高抬貴手放過小玲一條命，怎麼樣。”
導演心一寒，瞳孔恐懼渙散。
小玲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。
他其實想要試探江長雪的態度。
“不。”
導演搖搖頭，張口正欲解釋。
“難為導演年已四十，半個身子都要躺在棺材裡的即將退休老人，豁出去這張老臉。”
“說這句話有那麼難嗎？你本來心眼就跟針眼一樣小啊。”
江長雪興致濃濃，就差搖頭晃腦表達一下開心程度了。
心眼小，心眼小......
耳邊不斷傳開這幾個字，復讀機般。導演華麗麗的暈倒了，意志渙散前，他感應到臉被踹了一腳，然後還聽到一句頗為遺憾的話。
“早知道心眼那麼小，還不如直接弄死。兩條腿的導演不好找，心眼大的導演多得是。”
賤人！
“真暈了啊。”
還能是假的嗎？
導演手腳抽搐，徹底不省人事了。
江長雪悠悠撿起那瓣醜橘，吃的乾淨了，用一張紙包裹住果皮。
又用溼紙巾擦拭嘴角和手指，指縫也沒放過，彷彿要將這件事做到天荒地老。
紙巾被團成團扔到垃圾桶，同時一聲驚叫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