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不信我打你啊。
江長雪木著臉,背過所有人,略帶蕭條的看向空曠的院子。
一桌子人重新放下筷子,一個個望眼欲穿瞅著廚房。
簡先生熬好一鍋粥,桌子上的飯菜已經半涼了,往門口方向的腳步頓住,想了想,“你們吃。”然後頭也不回的去開門。
啪嗒,鎖開啟。
玻璃門在江長雪身後開啟。
一股濃郁熟悉的白粥味道在鼻尖盪開,她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怒火,一瞬間沸騰了。
把我關到院子裡,不吭不響,連個解釋都沒有是吧。
我才不喝清湯寡水的白粥!
簡先生手裡端著一個瓷碗,味道就是從碗裡傳過來的。
當他把碗放到江長雪左手邊,那顆黑絨絨的頭顱無聲扭到另一邊。
當他耐住性子,再次把碗放到她右手邊,迎來了更加無情的回擊。是的,這次不止扭頭,連輪椅都往前方向跑,速度被調到最快。
“江長雪!”
叫她的名字,是真的動了氣。
回頭是傻子。
她得意的笑沒維持多少,因為輪椅不知不覺失控,朝他的方向倒回去,這無疑於羊入虎口。
此刻她並不擔心惹怒簡先生的下場,因為她已經失去理智,也怒火焚燒。
輪椅在他面前停下,聽到一句冷聲,“喝。”
江長雪小臉一顫,卷長的睫毛抖了抖。唇輕抿,接過碗,一語不發吃著。吃完把碗重重放到他手裡,整個過程沒有多說一句話。
敷衍中帶著挑釁,挑釁中帶著無聲的抗拒。緊緊抿成一道緊繃唇線,透露其主人的內心情緒。
是在發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