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先生知曉,沒再說什麼,推著輪椅去往堤壩。
說是堤壩,其實就半米高。
江長雪歪著頭,笑意深了些許。
這魚真的不怕人,她往這邊一杵,竟吸引了不少魚兒。
“該回去了。”江長雪攏了攏毛毯。
堤壩狹窄,路面溼滑,後面一大票人,難保出問題。
“嗯。”其實他夜視力和白日一樣,不受阻擋,看的清晰仔細。
沒人記得帶手電筒,節目組也不能把手機掏出來,就這樣,他們一步步,分外艱難穿走在堤壩上。
簡先生眉眼淡定,閒庭信步,輕鬆推人拉開安全距離。
有句話說的對,不怕神一樣的對手,就怕豬一樣的隊友。
瞧後面這些人,笨手笨腳的,萬一掉水裡......簡先生皺眉搖頭,心道得不償失。
堤壩盡頭,生長大片茂盛蘆葦,把小路包圍的密不透風,看不清後面是何景色。
還別說,看著挺恐怖的。
導演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。堤壩路不好走,他們扛著機器,後面的人爭先恐後想快速過這條路。你推我攘的,危險係數大大增加。
顧不得會被機器錄音,導演主持場面,扯開嗓子說,“一個個走!”
嗖嗖嗖,在場人員有秩序排成一排。
動靜太大,很難忽視。
江長雪按照簡先生的手,側頭,“看腳下的路,暫停拍攝,我在這等,別慌。”聲音很小,卻比導演的話還讓人來的安心。
排成長排的工作人員,一個個定下心,認真看腳下的路。
簡先生眸光掠過暗芒,這一雙柔軟小手,根本不能阻止他的動作。可能使貪戀,想要吸取其中的溫暖吧。
不被黑夜阻撓的雙眼掃視一圈,忽然沉下臉,薄唇緊抿。
“走!”
江長雪沒來得及反應,輪椅一晃,一陣天旋地轉,風馳奔跑,她來到堤壩盡頭。
“怎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