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恍惚暈倒,失去意志前,最想罵的就是那張溫柔面具下卑鄙的嘴臉。
江長雪是個有主見,有自我性格的人。不和他人爭執,不屑有之。因而於達幾人的小算計,可以視而不見,拋之腦後。
但下藥的人是簡先生,可就另當別論了。
計較起來,越想越不舒服。
凌晨四點清醒過來,推開門,見到靜靜守護在身邊的女傭,院落加強戒備,來回走動的保鏢,都不用去問就猜到男人一定出去了。
自從被綁架,他總是習慣在自己身邊安插人手,暗地裡也好,明面上也罷,反正她又拒絕不了。
一夜未歸,中間這段時間可以做很多事。
很多她無法預料的事。
從她主動挑明關係,開始陷入被動狀態。
三月,整整三月沒見到謝星辰,外面勢力動態,都得從簡先生口中得知。
雖然比謝星辰打探的要仔細上好幾倍,偶爾想起,心裡總有不虞。
她也是掌控欲極強的人,說白了,不喜歡所設定好的事物超出自己的掌控範圍。
恰好簡先生也是這樣的人。
兩個相同的人,就像是磁鐵一樣,同性相斥。
都說舌頭尚且能磕到牙齒,他們兩個就像是被迫綁在一起的磁鐵。
每次,不是她撞的頭破血流,便是他受到無法癒合的傷害。
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彼此拉開距離。
顯然不可能。
兩人都是聰明人,相處起來幾乎不費事。
餐桌上擺放新鮮軟糯的紅豆粥,熱騰騰的徐記小籠包。
這是什麼意思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討好,化敵為友。
簡先生主動給她找的臺階,如果不順勢下去,兩人矛盾勢必發展白熱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