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不行吧。
江長雪悽慘一笑,闔上了眼。
最幸運的事,重來一回。
最不幸的是,重來一回遇到你,可悲,可嘆。
怪只怪當初的自己,太輕狂,認為可以駕馭捏住他。
野獸為什麼叫野獸,因為它們狠。
簡先生掩蓋眼底的悲悽,緊緊抱住她,好似抱了稀世珍寶。
對不起,我愛你。
上天讓我遇到你,我便不可能放棄。
我只能給你適當的自由,權當做彌補,只求你能利用我的權勢,完成夙願,將那顆心空下來,等待我慢慢佔據,雪兒,我的。
江長雪身處在一片潔白的空間。
她沒有跟任何人說,不喜歡白色。
上輩子身體病弱,時常在病房做客。
改變人生的轉折點,最後一眼見到的,仍舊是潔白的醫用褂。
沒有希望的夜晚,小軒窗,照耀進來的,還是那抹聖潔的月光,襯的她更加骯髒不堪。
啊啊啊!
她內心瘋狂的吼叫,四肢並用,不顧若隱若無的疼痛,瘋狂地發洩著。
“醒來吧。”
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。
醒,好啊,把她叫醒,她不願意在這個空間多待一秒。
“求求你。”
祈求,沉重。
好熟悉,他是誰?
我求求你,把我叫回來。
啊啊!
“為什麼還不醒,再不醒,我把你剁碎了餵狗!醒來吧,雪兒,求求你,只要你醒來,我幫你弄死江憐兒,好嗎?”
江長雪一震,江憐兒。
江憐兒,江憐兒,江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