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深微微一怔。
他漆黑的眸子裡，閃現一抹錯愕，緊接著卻是屏住了呼吸，像是深怕會吵醒她一般。
懷裡的女人，嘴唇“吧唧”了一下，似乎又睡了。
可霍深卻還等著她重複一遍，好讓自己聽得更清楚一些。
她卻不說了。
於是，幾秒的凝眉後，霍深低聲誘哄道：“小晚，你說什麼？”
他的音調極輕極輕，幾乎跟她的囈語一般。
安小晚皺了皺眉，小嘴在夢中嘟了起來。
“我說，我……你。”
可偏偏，那中間就愣是有一個字被她含混吞掉了。
心頭，一陣一陣的緊繃。
心跳，一陣一陣的加快。
就連血液，都好似一下子全都湧到了腦袋裡。
霍深有些急了，甚至恨不得將這女人趕緊給拍醒，好好問問她究竟說了什麼。
“什麼我？”
他繼續壓抑住心臟的快速跳動，吸了口氣，輕聲誘問。
可這一回，安小晚卻像是耐心用盡了一樣，轉過身，背對著她。
霍深將她輕輕板回來，“再說一遍，嗯？”
然而那睡夢中的女人，卻像是已經睡得沉了，絲毫也聽不見他說什麼。
一點應答都沒有。
瞬時間，霍深一點睏意都沒了。
腦子飛速運轉著，不受控制的猜測著她那句話說的是什麼，那個他沒聽清的詞彙，又是什麼。
我喜歡你？
我討厭你？
我恨你？